说过,修为到了灵道八阶,毁坏了的容貌便可以复原,是不是?”
高福俊本也是聪明人,闻言道:“徐兄的意思是让我毁容化装?”
徐文虎叹了一口气,说道:“兄弟,没有谁愿意毁容;不过话说回来,男人嘛,有时对自己也要狠一点儿。”
高福俊道:“我明白了,我妻子都能这么做,我高福俊又为什么不能?只是毁容就可以不被敌人认出来了吗?”
徐文虎道:“当年我在下位凡人世界里做军师时,也曾经多次易容化装。要想不被认出来,单单改变容貌还不够,要让声音也变——这么一来,能认得出你的人就少了。
但是,这还不够,最好是把自己的气质表现也给变喽,那时能认出你的人,才真正是没有几个!”
高福俊听了,就说道:“改变声音,我作为灵道修仙者,却也不难,只是要改变气质,只怕不易。”
徐文虎道:“我与兄弟你见面虽是不多,但深知兄弟你是个温文尔雅之人,如今兄弟你连遭变故,就改变一下,做个悲歌慷慨的汉子,又有何不可?”
高福俊沉思半天,说道:;“徐兄说得是,小弟心意已决!不知徐兄有没有法子帮我先把这满头白发先行弄黑?”
徐文虎竖起拇指,赞道:“兄弟果是真汉子!要想弄黑满头白发,办法倒也有,你只须如此如此即可!”
高福俊又道:“我打算跟徐兄同行到净空山,趁便把头发染黑。那时徐兄去做自己的事,我再去一趟万坊城,然后便依今天徐兄所教行事。”
徐文虎道:“也好!”
却说他两个到了净空山,徐文虎自是上山入寺,向住持清遥禀明了尘之死,然后将了尘安葬。
祭毕,徐文虎向清遥道:“住持,我要回那边去践行当初诺言去了。”
清遥自是依允。
徐文虎下了净空山,重回万里沙,要越过界海(即是下位世界所说的北海),前去太平汗国,渡李诗剑来修仙。
高福俊呢,却是直入万坊城,在城里转了一圈子,露过了脸,果然引得了一些人的目光,甚至有人跟踪。
高福俊径往北门山沙河泉来,正要进入大阵,高福俊却又停了脚步,暗道:“我若是毁容化装,做到明尘道友他们都认不出来,那才叫易容成功!”
想到这里,高福俊转身钻入了一片树林当中。高福俊看看四下无人,当即随手布下一个小小的阵法,借以隐藏自己。
高福俊取出一柄小刀来,心中暗叹:想不到我高福俊,一个世家公子,原本是要雨得雨,要风得风,身份尊崇,人见人敬,不料一陷那阵中十年,竟是家族沧桑巨变,从此身世飘零!
我如今要报此大仇,还须用忍,那心镜上人,如今修为高强,又是明宗郁离城的城主,手下是广有爪牙,而我却形单影只,沦落到毁容易装,寻找报仇之机的一个孤家寡人了!
有风吹过林梢,北门山山风潇潇。有水流过林边,沙河泉流水呜咽。
高福俊自叹自伤,感慨不已。
持刀的右手在颤抖!高福俊左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手感光滑细腻。呜呼,于心何忍,于情何堪?
高福俊心中暗暗念叨:李复白,李复白,二妹子,我的妻呀,李复白不就是白复丽颠倒过来念的么?有妻如此,夫复何憾?
是的,徐兄,男人要对自己狠一点儿!我妻子尚能为我高家毁容易装,我有什么不能的?
高福俊心底狂笑,狂笑里,高福俊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刀起,血流满面;刀走纵横,血与泪一起流下。脸上疼痛,心里更痛——
“高大哥,我们来做游戏吧?”
“做什么游戏?”
“我们来做扮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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