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开口了。”楼础拱手道。
楼硬在一边笑道:“老刘,你当时说我这个弟弟‘闭嘴没事,张嘴惹祸’,他张嘴这么多年了,好像也没啥事。”
“‘闭嘴则为治世之贤良,张嘴必成乱世之枭雄’,嗯,是我说的。”刘有终重新端详。
“你现在再看,十七弟哪里像是枭雄?”楼硬问道。
“他还没张嘴呢,自然不是枭雄。”刘有终露出高深莫测的神情。
楼硬一愣,“他没张嘴,这些年来是谁在说话?”
坐在主位上的楼温道:“张嘴、闭嘴,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找你们来,不是为了说这些闲话。”
楼硬害怕父亲,自己先“闭嘴”,楼础自然也不吱声,刘有终走上前,略一拱手,坐在旁边,楼家两子仍然侍立。
楼温阴沉着脸,“难道是因为我当年杀戮太多?楼家子孙满堂,居然没有一个像样的。让他们出城从军,是指望有人安抚众将,平稳军心。这帮蠢货居然当成避难,躲在军营里无所作为,听说还有人想要逃亡,真他娘的……”
楼温骂起人花样百出,对自家子孙也无避讳,楼硬、楼础只能老实听着,刘有终笑着劝道:“大将军平时很少带儿孙进军营,突然却要他们安抚众将,就是神仙也难做到啊。”
“又不是让他们带兵打仗,只是与将校喝喝酒、聊聊天,很难吗?现在倒好,给楼家露怯去了。”楼温重重地叹息一声,“可惜我那几个还有点用的儿子都不在身边。”
楼硬忍不住插口道:“父亲,不是还有我和十七弟嘛。”
楼温扫视两个儿子,毫不掩饰脸上的鄙夷,目光最后落在楼础身上,“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一个小白人儿,怎么蹿到陛下身边的?”
楼础也不隐瞒,从借文章一直说到长公主,只是不提马维,也不提张释端家中的情形,他承诺过要守密。
楼温脸色稍稍缓和,扭头向刘有终道:“谁能想到,我们楼家居然出来一位能写文章的小子。”
“我看过那篇文章,的确是好,怪不得长公主看重你。”刘有终道。
“文章写得再好也没用,真刀真枪方显真本事。”楼温对文章不感兴趣,“夫人与公主受你撺掇,进宫迄今未还,我与老三回家之后连个伴儿都没有。”
“父亲,有母亲和公主陪在皇太后身边,对咱们楼家有利无害。”楼硬倒不着急见自己的妻子。
楼温瞪三子一眼,又向楼础道:“你这么爱出主意,看来是个谋士的命,来吧,大谋士,给我说说眼下形势,再出几条奇计。”
楼温明显是在讥讽,楼础拱手道:“大将军与刘先生议事,孩儿正该多听多学,哪有乱说的份儿。”
“嘿,你还懂点规矩。”楼温转向刘有终,“找来找去,也就这两个儿子勉强有点人样,让他们在一边听着吧。”
刘有终点点头,看了楼础一眼,似乎在说“你现在还没开口”,楼础挪开目光,与三哥站到边上恭听。
楼温最在意城外的大军,自有忠诚的部下向他提供消息,“朝廷更换营中一多半文吏,将校倒是没怎么调整,如今临时掌军的是萧国公曹神洗,对我则不清不楚,只说是回家休息,这算什么?”
楼硬已经向父亲说过邵君倩的事情,正要开口提醒,被大将军一眼瞪了回去。
刘有终沉吟片刻,“观陛下之所为,是个讲道理的人。”
“哈!”
刘有终不在意嘲笑,“大将军仔细想想,陛下所废、所立、所杀、所存之人,哪一次没有明确理由?哪一次不是说得群臣哑口无言?”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陛下无论要怎么对付我,都得师出有名。”
“正是,大将军再仔细想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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