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心思周密,谋划至深,能力之强,动作之快,谁与匹敌?
望着宋圭贡的背影从明松阁远去,明冠南举杯轻抿了一口茶对一名看不清容貌的白衣男子低声道:“假以时日,此子必是人中龙凤,若不能为我明松阁所用,且需尽快除去,恐生祸端。我只担心会危及明松阁之根基。”
“盟主放心,目前一切俱在掌控之中。”白衣男子说完,身形缥缈,已然远去。
明冠南仰天长叹了一声,“若是必将与之为敌,非我所愿。”
夜风把窗外的枯枝吹得簌簌作响,他们的谈话也被夜色的昏沉所掩盖。无人听清。
江洋c明衍淞c宋圭炎押着江天凯一路无言。
江洋一身蓑衣笠帽,不声不语得划着船,他本在水中出身,又凭借着一身狠劲早先就闯下了“江上青龙”的名号,纵使江鱼帮的帮众明知帮主在三人手上,既有江洋在此坐镇,又有谁敢来造次?
明衍淞已经知道这江前辈威名在外,可是如今他却愿意自降身份给自己这样的武林后辈行舟掌舵,心中的感激又岂是一个谢字说得明白的?
宋圭炎心中只有一番思索,不知那批红货究竟会在何方?
江天凯自知大难临头,只恐江鱼帮的千名兄弟不得保全,正在想办法如何让自己全力担了这趟罪名。
有些话多说无益,四人根本是各怀心思。
船舱里有酒有茶,明衍淞和宋圭炎纵使志趣相投现在也因为这批红货丢失下落不明,没了举杯对酌,赏月游江的心思。
一轮孤月照四方,月影清辉洒落满江。如果此刻是畅怀得志之人,只怕会玩赏月色把酒临风,满目欢愉,尽欢畅之享。如果是离人,羁客,怨妾,弃姬,在这样的深宵中观看孤月,只怕会叹月光惨淡,难解闷怀,心思也会越发沉重吧。
“两位公子,内舱还有床铺被褥,此行尚远,不如早点歇息?”
船舱里确实是窗明几净,只是一望更显这月色阴寒。
明衍淞和宋圭炎依言并头睡在了床铺上,江天凯被点了穴道睡在另一处,他睁大了眼睛望着二人,心道:早知五大家族的镖恐不能去动,只怕有诈,不知道帮中是何人受了这“关山虎”的教唆,居然迷了心窍去惹上了宋家,才招至这番祸患。
过不了多时,宋圭炎已是鼻息沉沉将要入睡了。明衍淞看着他的脸,心道:“宋家丢了这批红货,让圭炎兄如此介怀,可是任他如何日思夜想也不得其所,倒不如好好睡上一觉,先将人带回明松阁再看后着。”当下也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宋圭炎睡得并不踏实,他听到船外响起的钟声睁开了眼,窗外,还是一片昏沉,夜幕已深。枕畔的明衍淞睡得还算安稳,至少呼吸均匀。宋圭炎本想起身出舱,吹吹江风,却又担心吵醒了他。
心中一直挂念的红货让宋圭炎整夜难免,他刚想睡会的时候,天色已经泛白,明衍淞也已经醒了。明衍淞见他一脸倦容,笑了笑说,“你昨夜睡得好吗?”
宋圭炎见他精神抖擞只好勉强笑道,“一夜无梦,勉强睡了一会。”
明衍淞摇了摇头,“你又何须骗我,我自然清楚你是整夜难安的。我只是想到今天大概会出现一些有趣的事,所以昨夜权做养精蓄锐。”
宋圭炎挣扎得想要起身,却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于是靠在了船侧坐在了床边。
明衍淞拍拍他的肩膀,“你再休息会,我一会去给你打盆洗脸水,等你稍许清醒点再起身也不急的。”
“两位公子若是没休息好也不用太在意,今日这船只怕是要靠岸了。”江洋对与水路的了解,自然是不必多言,放在以前他孤身一人的时候,且无论前方是何等龙潭虎穴他都会闯上一番。而如今船上有了这两位贵客,绝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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