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虚空一阵微不可觉的涟漪,林白从数米高处直掉下来,跌坐在一条小河边的草丛里,他还来不及安抚几乎摔成八瓣的屁股蛋,就看见了一位美得令人窒息的女子正在补兵。
女子大约二八年华,身材高挑,聘聘婷婷,身穿胡风的蓝白狐皮围脖短袄,胸前巨大而优雅地挺立着两朵偾起。
一头水蓝色的长发用白毛皮风雪巾轻轻兜住,含蓄中透露着慵懒。
纤纤玉臂戴着蓝白连臂皮手套,偏又裸露着滑如凝脂的纤巧肩胛骨。
她腿部穿着缀花皮护腿,自短袄尾摆至膝盖往上几寸,白花花的圆润大腿几乎亮瞎了林白的眼睛。
臀后则不失少女心机地围着几瓣蓝莲花状的毛皮下摆。
至于女子的面容,林白发誓以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无法形容这精致、娇俏、纤巧、无瑕、恬静、高冷的完美脸庞之万一,而略深的眼眶、蓝色的眼珠、耸直的鼻梁,比汉人的相貌更显出立体感,只需望半眼,胡族少女的风情,就像天山脚下三月的风拂来,拂过初融春雪、微黄浅草,抚面不寒,如梦如幻。
但即使如此,林白很快就沮丧地发现,自己欣赏美女的心已经冷却了下来,甚至心底里还涌现了“红粉白骨”四字。小时候看就懂了这个短语,意思是总有一天,再美的美人也和别人一样,变成一堆枯骨。
想到这里,意境全无。
少女对林白的目光仿佛毫无察觉,她正专心地手持一把蓝色水晶法杖,在一座数米高的水晶防御箭塔下,施展着一道道寒意凛然的冰系法术。这些寒冰法术打在一个个飞蛾扑火般涌来的小兵身上,迸溅出无数冰渣。
正当目光放肆地在女子胸前的两朵偾起流连时,林白忽然心生警兆,正眼望去,只见一支冰箭带着旋劲,直奔他的眼睛而来。
林白相信,只要被这支冰箭命中,下场一定比那些小兵还惨。林白下意识地在草丛里打了个滚,虽然避开了冰箭攻击,却好死不死滚进了小河里,顿时成了落汤鸡。
“无耻登徒,瞧够了吗?”
一道脆生生的声音从少女口中发出,这声音虽然愠怒,却像天籁一般,硬是给不了人凶恶的感觉。
林白顿时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自己年纪做少女的哥哥都有余大哥哥盯着小妹妹的胸襟看,而且被抓了个现行,总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那个姑娘,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林白猫蹲在水里,连忙解释道。
“只是什么?”少女眨了眨蓝色的大眼睛。
“我只是路过而已至于多看了你几眼,那也怪不得我。”林白见少女好说话,思想不由得活了起来,说话也利索了。
“好一个路过!那就留下你的命吧!”林白听得身后有人怒叫,扭头一看,一道残影,带着刀光,狠狠地朝他冲劈过来。
林白大惊失色,只来得及再往水里一滚,脖子恰恰避开刀芒,但觉得肩头冰凉,鲜红血液已经潺潺而出,血色在河水中迅速晕开!
只见一名身着劲甲,拖着重剑、头扎粉色冲天马尾的女子,缓缓走到冰雪少女身前,将少女护在身后,声音洪亮地对林白嘲讽道:“不错啊,竟然避开了我蓄势一击的‘苍破斩’,果然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滚得快啊!”
林白一额头汗,他相信,和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兜脸就能给人一剑的女人,说什么都是白费功夫。
但他更相信,如果什么都不说,这女人肯定会给他第二刀、第三刀,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就在林白飞快转动大脑,准备想个好解释时,冰雪少女忽然惊奇道:“花木兰姐姐,你看,他在流血!”
什么?花木兰?
林白的脑筋差点转不过来,再回想少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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