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过后,章邯率领秦军撤过了洹水,诸侯联军也无力追赶。双方都在舔舐伤口,恢复实力。
诸侯军和章邯秦军棘原大营隔着洹水对峙。
项羽命楚军偏将军韩信协调诸候联军步卒渡河进攻了数次,但由于章邯军防守严密,数次进攻都以失败而告终。
项羽问计于范增道:“今两军四十几万相持于河,亚父以为有何方略可破章邯军?”
范增回道:“章邯此人善于环水布阵而守。是想先将军项梁先时两次在野战中击败章邯军,章邯不得以退守定陶,环水而守,先将军数攻而不能攻破章邯的防守。此后秦二世尽发王离边军助章邯,夜衔枚击我军,先将军没军而亡,此事记忆犹新。”
范增举起酒樽喝了口继续说道:“上将军万万不可再与章邯相持,迟者生变,莫如外遣一军,渡白马津,沿河而下,邀击敖仓。章邯军军粮皆出于敖仓,敖仓一破,章邯军必军心大乱。如有战机,可一举荡平秦军,如事有不谐,亦可使秦军退却。上将军以为如何?”
“善,尽如亚父之言,籍自领骑军断秦军粮道。”项羽振奋地说道。之前的两场战场厮杀,让项羽意犹未尽,杀敌盈野,欢呼雀跃,战场上的热血沸腾让他欲罢不能。
“然而,上将军此去,谁人可领军对抗秦军?”范增不禁担心道。
“韩信其人,知兵势,善领军。可以领军与章邯对峙,只怕章邯占不到便宜。如若章邯自恃因我不在军中而小觑诸候联军,韩信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项羽解释道。
“如诸将诸候军不服韩信,不听调遣,当如何?”范增又问道。
“项某领军出击前会招集诸军诸将,开坛拜其为大将,代我领诸军,如有不服调令者先斩后奏,莫言我言之不预。还望亚父多多协调诸候”项羽交待道。
“喏。”范增答道。
项羽选择了一个良辰吉日,亲自斋戒,设置高坛和广场,邀请各方诸候观礼,拜韩信为大将。诸候众将听到要拜大将都很高兴,人人都以为自己要做大将了。等到任命大将时,被任命的竟然是韩信,全军都感到惊讶。但当项羽将自己的配剑交给韩信,并授予韩信先斩后奏的权利后,众将诸候摄于项羽的战功,最后都接受了项羽的安排。
数日后,准备妥当之后,项羽率领着五千诸候骑军车兵和二万楼烦降军离开了诸候联军大营。先是渡过了洹水,再向南奔驰数日,从白马津渡过了黄河。
章邯在棘原大营巢车上眼见项羽车骑军离开也无可奈何,毕竟项羽所领军队都是骑兵,秦军根本追不上,而且秦军也不敢出军营追击。章邯就站在巢车高处眼睁睁看着项羽骑军轰轰烈烈的奔腾向南而去。
章邯恐,谓长史司马欣道:“项羽领骑军南下,肯定是为了劫我粮道,还请长史速速回咸阳向皇帝请兵。项羽不在,就不怕他骑军阵战中击我不备。我试着渡过纡河进攻诸候联军,看是否能击败诸候联军。如事有不谐,那只能期盼朝庭援军了,还望长史努力。”于是派司马欣日夜兼程前往咸阳搬救兵。
项羽领军走后,见韩信领军也是井井有条。
都尉董翳在一边劝谏道:“诸候军虽然是一群乌合之众,却人数众多,携前番大胜之威,必定士气高涨,反观我军却是惊弓之鸟。两军相持之后,胜负难料。如果项羽趁两军相持之际领车骑突袭,那就是必败之局。还望将军以王离为前车之鉴,万万不可主动进攻。”
章邯忧虑道:“然而敖仓如何是好?粮道一断我等只能困守孤营,也是必败无疑。”
都尉董翳宽解道:“敖仓有章平将军带领三川郡兵五万驻守,就项羽小儿些许车骑,岂能攻打得下来的?想当年周章带兵十数万都没能攻下敖仓,只能绕道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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