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如此多的东西。
民国初见,我便看不明这个人,如今c以后,我大概亦永难以看懂他是什么样的。
他的主人,月露,诡谲多样。
跨越漫长两千多年的时光,她们姐妹曾经最亲密的时候是在同一个母亲的肚子里,最相爱是一同成长的日子,后来她们相杀,再后来她们生死两隔。
如今,她们既是当初的她们又不再是当初的她们。
俩人沉默无声四目相望。
阿盏惊疑无措后警觉把身体转了方向,挡在朱俞面前,虽怕却大胆发声:“你是谁?”
无知而无惧,鉴于她面对的是位非比寻常大人物,她当得起赞一句勇气可嘉。
宴恪态度友好依旧如民国初识时的心惊肉跳,他说:“出门右转有厨房,去给你家姐做些吃的。”
阿盏丫头有点反应不来。
宴恪幽幽眼神对她一瞥而过,丫头惊得几乎跳起来,一阵哆嗦,眼神慌乱求救自家姐:“姐”
朱俞轻拍她手,宽慰:“别怕,去吧。”
丫头再三犹豫后,将朱俞轻放床上靠着,在宴恪无形强大恐怖如斯的震慑力下,跌跌撞撞跑出去找厨房。屋里的俩人又是无言的对望。
朱俞深知若对方不想开口,那么她开口是徒然;然而宴恪似乎对朱俞也无话可说,他一直保持沉默,并且是接连下去的日子,一直沉默。
这个意料之内似乎有点意料之外了。
他难道真的没有一句话想对朱俞说的吗?宴恪的表现处处让人捉摸不透。
事实证明,在朱俞的记忆里,宴恪的的确确没对她说过一句话,一句都没有。必要时,他只对阿盏做些简单的吩咐。
他双眼里浩瀚宇宙般无穷无尽,却没对朱俞说过哪怕一句话,一句都没有。饶是朱俞聪慧有七窍心思,也半分看不懂这人。
我也不懂,大家都不懂。
在朱俞主仆俩人眼里,宴恪是个怪人。
似乎是他救了她们,他将她们安置在一个她们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他很少出现,不回答任何问题,相貌不凡,气派惊人。
但宴恪十足落魄秀才的形象在我看来又一言难尽,和我在民国见的宴大帅俨然贵族与平民的区别。
我很是不解,疑惑向狐狸求问。
狐狸漫不经心说:“说明月露这一世的宿体出身不好。”
我晕头半天才弄明白狐狸那话什么意思,宴恪的出身大抵是寒门子弟这类。
但我依然一头雾水:“他宿体出身不好跟他落魄秀才形象有什么关系?”
狐狸回头对我讥诮笑:“你一定是在想,月露不就是影视剧里演的那些大坏蛋大&bss反派,厉害得能碾压世界了,却弄出这副廉价落魄穷人样,逗你玩呢吧?”
狐狸一语中的,可我大为惊奇:“狐狸,你的吐槽能力瞬时突飞猛进,可见月露这个神助攻的作用真大。”
对上狐狸一下阴沉的面色,我只好免为其难收起取笑心思。拿他和月露相比,狐狸会想劈人。
我想了想,换上个一本正经的来问:“民国时的宴大帅有钱有权有势的,他怎么在这会儿不给自己弄一下有钱有权有势好办事的身份?”
狐狸皱了皱眉,很不耐烦解释:“你以为月露是随随便便夺舍重生?你挑身衣服穿还要合体舒服又好看,她要用的身体,自然得要和她高度契合。宴恪那副肉身虽然可能出身不好,可她必是用着好。她又最是自视甚高,享受挑战。庄朱两家虽说是富户,可说到底也不是什么权势人家,他没必要弄个富丽堂皇的身份。在民国弄出个大帅身份,那也是他深受重创需要一个无人能妨碍他休养的地方。再者时势不同,在民国那样的乱世,还有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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