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费力忙乱要攀上车顶,天的电话铃声震耳欲聋响起来。天对重金属音乐的执念钟情一如他对发行多年仍待如初恋的“愤怒的鸟”。
天皱眉:“谁不长眼这时候打电话——”单手掏出手机登时就焉了,烫手山芋一把朝我扔过来,“接电话。”
我半身在车窗外,手忙脚乱接住,一看,啐声冷笑:“怂货!”然后立马感激涕零划过接听键,喜上眉梢:“皮皮啊你真是我们的救星,快帮我们!”
那头的人没言语,她还那么有闲情。
我晓得那是平静的风暴,忙说:“想骂我们的话留着后面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帮我们解决麻烦——我跟天来接你了,可路上有狼妖追杀我们。一大群哦,我手链不在”
“闭嘴!”那头平淡一轻叱,威严有力,“我知道,倾世打电话告诉我了。你们现在到哪?”
我眼风往前一扫,一刻不懈怠:“沅江大桥。”
“我让白虎过去。”话音落,通话断,无一多余字。
我未及反应,耳边猛然传来天一声喝:“心!”
手臂被一股大力扯回车内,我兜头兜脑扑下去,鼻梁撞到方向盘上,“嚎”声叫出来。我握着流血的鼻子,两眼泪汪汪,没心情控诉天。
天又是气又是笑:“啧,你这糊涂毛病害不死你还要来碍眼,刚那狼怎么就没能把你这脖子给咬断撕了去!”
凶险惊瞬!从车窗边飞扑而过的黑狼没能伤到我半片皮儿,可我今儿却是身心同受惨无人道的摧残,这会儿怒火真烧到九重天上去。我朝天飞踹一脚给自己报仇。
已有不少狼追上,双方速度几乎势均力敌,它们接连不断扑跃而上,利爪抓在车身,尖利的刮痕声和呯碰啪的撞击声让我头皮发麻。
若非天车技了得,我估摸就这片刻儿的功夫我们就得被截停。
虚空处,突然间缭乱翩飞的蝴蝶群出现在大桥前方。大片大片优美华贵的符蝶,于闪烁的星星点点萤光里凝聚形成一整片光芒,白虎从那片光里一点点幻化而出,先是脑袋,然后脖子,手臂,腰身光芒随着身体的形成也从头到脚一点点消失,最后,他轻盈跃落在地上。
皮皮将白虎送过来了。
天有偏见,皮皮亦如此,所以他俩是冤家。
皮皮认定“世上男人几乎都不是好东西”,是以至今不肯给她的使唤弟神兽白虎取个相衬的名字。而白虎有她这么位不解风情的头儿已足够无趣,偏生他自个儿亦是个木头面瘫。
我未曾有幸得见过这位仁兄的情绪动颜,天道不公,何等糟蹋那张帅哥脸。
仁兄脾性亦和他那头儿一个样,言简意赅的实干家。
落地,立即行动。低腰,加速疾冲正面朝我们车子奔来,靠近时,高跃起,半空中黑白斑纹的兽虎踏空而下,身轻如燕,似悄无声息降落人间的祥瑞,翩若飘羽落在车顶上。只下一刻,振聋发聩的仰天虎啸层层波浪翻滚扩散。
唔,仁兄的实力也和他那头儿般靠谱,立竿见影。
天以前给我分析有实力的聪明人之间对战,若开局之前知赢已无望,那么便无谓作无谓开战,识趣地撤退是既保留实力亦保留面子的好选择。
我那时听他这一番十分有理的分析后十分高兴,觉得那些时时向我找茬的妖原也挺蠢的,他们明知赢我无望,可还一个劲的前赴后继找抽。
熟料天无情残忍对我解剖另一真相,他说,难道不是因为我实力不足以震慑他们导致他们并没有太把我放眼里?
实话,我有时候真挺讨厌天的。
言归,同为上古神兽,武力上白虎不是狐狸的对手,但对众妖的威慑之力,白虎地位可比狐狸还正统。众妖之中多对狐狸是畏惧,对白虎却是敬畏。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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