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会像百年前那样拖着个病痨鬼身体。
狐狸挑眉一叹:“唔,我本就不指望你和天这俩废柴,皮皮才是主力之人。你不用操‘怎么办’这份心。”
事实证明我太多嘴口贱。
我心衰力竭起身离开。
我自不是真气,气也不是气狐狸。
我只是哀叹自个儿。
心情不虞离开,回房途中遇见桑千金。这姑娘抱着个胖嘟嘟的白兔站在月色下,清清冷冷对着院中夜景出神。
虽是今日初见,我看这年纪不大的少女大概两千多年前未曾失心时亦是个性子清淡的。并非涉世未深的缘故,这姑娘似是天然的出世脱俗。
天午后还跟我说,我可能找到知音了。这位桑千金住的地方环境,穿的用的东西,看起来应和我一样,是个极爱古物的。
我私以为恐是多有不及这姑娘的地方。
离得有段距离,我本着不多事原则不上前打扰,歪歪脑袋走了。
回到桑家为我们三人各自准备的客房,我把自己抛向那张柔软舒服得充满感叹的大床,然后想起自己又忘事了。
月露要对付桑千金,那么首要第一人必是对付皮皮才对。论能给月露造成伤害的对手,狐狸恐怕都得稍稍往后挪。
如此想来皮皮身边岂不是危机四伏?
不过再一想,我又打消再去找狐狸的念头。皮皮和狐狸这俩在世间难有敌手,对皮皮,应该无需太担心。
要说皮皮与月露的具体仇怨,我尚不清楚细节,但今日得见桑千金,一下想通很多事。
我和皮皮与天当年成为朋友虽莫名其妙,但实有那么点儿冥冥中的巧缘。
十年前那个腊月十五的深夜,我在大街路灯下看到年少的皮皮和天在争执。熟悉的画面感一闪而过,鬼使神差我停下脚步看这俩鬼的热闹,等热闹散场,少女冷冰冰转身离开,少年孤零零寒灯只影。
少年几分萧索的背影颇引人不忍相看,我惊诧于自个儿突如其来的悲天悯人之感。
数年后,当俩少年少女褪去花季青春最后的一丝稚嫩,我看他们真真一对冤家相爱相杀的画面成为平淡日常,有一天我可歌可泣地茅塞一开,终于想起哪里不对劲,回头蹬蹬跑去找狐狸。
我冲狐狸惊然说:“他俩的前世我见过。”
其时狐狸对我淡淡一瞥。
我再说:“百年前你口中跟我提过的那位千年奇才捉妖师其实就是皮皮妞前世对吧?我想起来了,那是我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难怪当年你说和那个捉妖师是朋友。我们见面的时候,你就站她旁边。狐狸,你太过分了,这么多年一声不吭。我今天才把他们那两张脸和几百年前的那两张脸对上。”
狐狸闻言仍不见色的淡定:“哦,那又如何?”
我挑眉:“你前世就认识他俩了,一副跟人不熟的样子,很没意思。”
狐狸不以为意:“不好意思,我觉得很有意思。前世我认得他们与今生我不想告诉他们两者没有关系,而你现在才想起来他们也跟我没关系,是你自己蠢钝笨。”
我c我他妈的无话可说。
我和皮皮与天的前世相遇,场景和当年的寒夜初见何等相似。
我对十年前的那场初见画面混混沌沌多年,等冷不防拨开迷雾,对狐狸辛辣却无可辩驳的评价油然一股不得不认同的叹服之感。
前世的皮皮和天,与今生的皮皮和天,年纪上有些区别,可俩人相对争执的那个画面可真是如出一辙。
冷冰冰面部表情的女子,阴寒如看无物看着地上跪着的男子,然后无情决绝转身离开。
唔若要说画面还有何区别,便是前世的那时是个黑云压城城欲摧的风雪天,地上铺的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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