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我被他虐了那么多年,凉凉透透的一颗心轻易捂不暖。
我晓得他原要对我说的话却并不是这些,只是不知为何改了口。
不过他既改了主意,且应也不是什么要紧话,我便也当做不晓得了,唔唔点头应是,和狐狸天出门去。
下楼上了车,探头往上一看,却见他站在窗前,似站了千年万年那般长久,岿然沉沉目送我们。
我心头莫名一跳,觉得怪怪的,回头跟两人说:“阿年c他这是舍不得我?”
他站在窗前那副模样,却跟天以前跟我说他老子娘每每送他出门的慈母光景产生了类似。
天大学那会儿,要离家求学,不过一时路程的距离,他老子娘浑身不得劲,大事事细事琐事来往反复叮嘱个没完,直恨不得连自己一块打包跟儿子一起去才好。
诸如迷路找警察不知道路线看车牌等等俨然天像个没进过城的土包子的匪夷所思叮嘱也在其中。
天真是度年如秒,笑着对他妈哭了好一回“我的亲亲娘,你不信你儿子也要信自己,你基因强大,不会生个智障儿子。你舍不得我,儿子我会天天想你老的”,这才把他老子娘的恋恋不舍略略劝住。
我和阿年做了十年兄妹,他目送我出门的机会真真儿第一回。
那般模样,实教我心慌。
他最近常教我心慌。
狐狸不声不响,天专职拆台:“难道你哥不是担心你太蠢吃亏?”口吻神态何其稚儿纯真。
狐狸心满意足地笑意相和。
我长年累月遭捅心窝子,却至今未曾学聪明。
大概蠢亦是天定代价,非我人力可为扭转。
我无可奈何。
狐狸带着我俩到桑家大宅去。一路驱车七转八绕,车技成熟堪比身经百战。
杂货铺废柴之一的我名副其实,我至今学不会开车。
幸而我至今亦未曾得知自己出身何处,否则当真无颜面对江东父老。
桑家大宅坐落一处僻静山腰,道路盘山而上,一路上来,人烟荒芜真有鸟不拉屎之感。
可待我们到达大宅门外之时,方知天差地别的距离之感是有多震撼。
昨个儿狐狸简略宣布命令,我们亦粗略听听而过,对狐狸口中这位需要保护的桑家千金算起来也就是知道个名字而已,其余一概不清楚。
眼前这座大气大雅的复古建筑物可把我和天劈得些许晕晕乎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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