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露,我就服你。”
我有气无力哼一下,一点不想和狐狸说话了。
纵然我走霉运已经走出山崩海裂亦无法动摇的平常心,仍万万没想到这回还是自个儿坑自己多。
我抓心挠肺痛心疾首,我为什么那么蠢?我蠢死了!我为什么要那么蠢?
归根结底我就不应该救这只死狐狸!
我头昏脑涨心烦意乱,恹恹地拎起一抱枕趴着:“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我要缓缓。你马上给我消失,省得我周身没一处地方不叫嚣着揍你!。”
狐狸大言不惭:“你这个样子动手可不太好。”
我咬牙切齿:“掏心掏肺感谢你还知道老子是个伤患!”
狐狸笑笑,总算留点门面良心,装模作样说:“好吧,你好好休息,等你心情好了我们再聊。”
我之后迷迷糊糊睡一觉,清醒时已近午夜。
客厅无人,天应该早睡了。
我发一会呆,感到饿,光脚下地,单脚一跳一跳蹦进厨房。
在厨房翻箱倒柜找了半天功夫,什么都没找着,就连闲时零嘴和饭后甜点都被扫荡一空,储物柜过分的洁净如新。
狐狸这个罪魁祸首。他的毛病之一,每每外出,空着肚子十天半个月,每每回来,家里必要被一扫而空。
我垂头丧气又蹦回客厅,不得已,灌上两杯凉白开转折回房。
窗下的月下美人在绽放娇颜。
我坐了过去,情绪厌厌:“琼梨,你醒啦。”
镀着月色的琼梨惊吓说:“姑娘,你受伤了?”
我唔声:“一点伤。”
琼梨袅娜弯下腰肢,散发着芳香的花心仰对我眼前:“姑娘,我从没见你受过伤呢。是谁把你伤了?这么大胆子。”
琼梨是个淑女,洁白如玉,一惊一乍起来也是甜甜美美的可爱。
不过说两只妖把我伤了不知道是更惊吓还是可信度欠缺?
我托腮靠在窗边打了个哈欠。
窗外的紫荆伸进一枝丫说:“姑娘早两天就伤了,你现在才知道。”
他是棵紫荆树。
琼梨花枝一弹:“前两天就伤了?天啊。姑娘,是怎么伤的?”
她这又一惊乍,杂货铺的花花草草大半都被吵醒过来,很快窗下一片吱吱喳喳的你言我语。
我又打了个哈欠。
杂货铺的花花草草当初皆由皮皮特地搜集来,都已聚魂,几个能幻化人身的c像夏实c紫荆等,功劳则大半要归到狐狸身上。
狐狸福泽深厚堪称旷古烁今。杂货铺的大伙儿受他的福泽,修为如得神助,一个劲儿蹭蹭往上冒。
大伙儿可喜欢狐狸了,不过狐狸对大伙儿却一直嫌弃得很。
一片吱吱喳喳声很快被狐狸数九寒天的一句“聒噪”传音给喝止了。
琼梨猛吓一跳,瑟瑟发抖:“白c白狐大人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刚醒来,尚不知狐狸早回来了。
紫荆呼啦一下立即摆正身姿。
我略略往外探头一看,发现狐狸正在花园那片藤萝花架上歪着。
再一细看,花簇下,阿年半身隐在阴影里。
我歪歪脑袋。
三更半夜,阿年还没睡,却跟狐狸凑一块?
琼梨雀跃说:“姑娘,白狐大人和先生都回来啦,真难得。他们时常不在家,我们都很久没见他们了。诶姑娘姑娘,二爷也回来了吗?她都出去一个多月了。姑娘也一样,这次出去旅游怎么样?都去了哪些地方?我也好想去呢,不过好可惜”
琼梨这个淑女,虽然声音甜甜软软的,可语速却溜得像只唱歌的黄鹂鸟。
杂货铺的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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