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里、做过什么。印象里这地儿风光动人,天高云淡暖如春。
虽然丧心病狂的仗总是打不完,不过好歹我在城里呆的头几晚没有遭遇夜里睡着被炮弹炸醒的猖狂事,于是我便打算再多逗留一段日子吧。
我在城外的一处看着像仓库的破旧屋子落脚,晚上在那里睡觉,白天回城里溜达。
因找活路忑难,我索性也就不找了。饿了的时候随便找些吃的填肚皮,吃过山果嚼过野菜,反正怎么凑合怎么着过。
就这样在城里胡混着过了半月,每天道听途闻大事,日子倒也勉强比先头舒心不少。
我是极怕麻烦的,虽然偶尔做做烂好事,但对于麻烦事多是能避能避。灾难乱世,一等闲事我通通不理会。
然而我这人一则命不太好,二则虽然是个活死人,但总还是希望活得像个人,所以心肠不怎么硬。
我对道听途闻的大事皆是听过则过,我非神算子,自然万万想不到这道听途闻里的其中一个人,我不日之后就和他扯上关系。
我和他扯上关系正和日后坑了我近百年的狐狸有关。
而我之所以会惹上那档子麻烦事,正正是我命不太好和心肠不够硬的缘故。
话说回我道听途闻的这个人,这个人,他不简单,在那个打仗像玩儿似的变态年代,他可算一方之地的一位大人物。这位大人物他名宴恪,而立之年,掌一省军权,官称大帅。
在我道听途闻的八卦信息里,最为人津津乐道的却不是这位年轻有为的大帅台面上如何英武勇猛权势显赫,而是这位大帅私下生活里是如何的风流多情貌美如花。
古往今来,论及信息传播的强大与流行,我深以为再没有哪一类能比得上人类的八卦谣传功。
这位宴大帅是否风流多情我不知道,不过说一位手握百万人生死的丘王八貌美如花似乎有点过了。听说这位宴大帅继的是他老爹老大帅的位,他们宴家的一方天下震世基业是他老爹枪杆子里打出来的。
坊间相传的多是关于这位宴大帅的风流逸事但鲜少听闻他在军事上的丰功战绩。在那个豺狼野豹混战的年代,美成一朵花的男子一直好好儿掌一省军权没被手底下人把他从那位置上撸下来,我对这位宴大帅的年轻有为略有好奇。
古人虽有倾国倾城之说,但我不怎么信这位宴大帅还真靠他美成一朵花的一张面皮倾来的城。
说来巧,没过几天我在城里闲逛,凑巧逛到宴大帅府邸附近的片区。
我自然是不晓得宴大帅的府邸就在那片地儿,我一向不太能分东西南北。我听闻那片地儿的热闹有趣与别的地方不同,寻过去兴致勃勃的逛了一天,直逛到日落西头。
逛累了,在一条街上的一处民居楼悄悄儿上了屋顶歇脚,打算打个盹,晚上看看夜景再出城。
便是上了屋顶,遥目一看,看见隔街对面气派堂皇的大门上那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正是“宴府”。我这就想起来往日里道听的有关宴府男主人的那些八卦。
我在早秋的那个夜幕降临的傍晚见到宴大帅。
我在屋顶歇够正要离开之时,忽地一串踏在古老石板地面的“咔咔”声响从宴府大门前的长街上传来,很快两队穿马靴端长枪的军队护着四五架车辆从长街口拐出来,浩浩荡荡往宴府大门过来。
在外面听这位宴大帅的八卦时,我总想象不出一个男人到底该是怎么的长法才能被描述成一朵花。
漫不经心地和宴大帅打照面那一刻,我不失望但我吃惊了。后来我明白,传闻这个东西它确实是不怎么靠谱的,但眼见为实这个东西,也不一定都是准确的。
宴大帅确实长着一张招蜂引蝶的面皮,但他并非美成一朵花,他是拥有男子气概的。
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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