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口找了个地方栓了马,二人再次进入昨晚进去过的小山村里,一路走过才发现,昨晚看到的恐怖画面相比今天看到的场面只是冰山一角。
进村的路昨日走的时候还以为是红土,今早细看竟然是鲜血染红,数不清的野狗啃食着不知从哪拖来的焦黑的尸体,撕扯着,丢弃的遍地都是残肢,见有人靠近,立马呜呜的警告。金玲强忍着心里的恐惧,咬住嘴努力克制不让自己失声惊叫。
绕过满是焦黑尸体的大坑,金玲瞅见村里最高的一棵大槐树,梨儿说过她家前院的大槐树是全村最高的,每年花开季节,她母亲都会用槐花给她做香甜可口的吃食,金玲绕过一间间残破的屋舍,走到那间低矮的梨儿所说的家里。
梨儿的家有前院有后院都围着低矮的篱笆,后院种着零零落落的菜和三两颗果树,前院有鸡鸭粪便估计是养了鸡鸭的,金玲带着郭谦顺着屋侧小路寻到前院的门口推开小木门,只听一声狂吠,一条大黄狗扑了出来,金玲才想起梨儿说过她家养了一只大黄狗可凶了。躲闪不及眼看着就要被咬到,眼前一个黑影一闪,一个坚实的臂膀一把将他拉到怀里,只听嗷嗷的几声惨叫,那狗被郭谦一脚踢前胸摔在地上翻滚几圈便狼狈撤退到隐蔽角落里去了。
金玲脸红了红,抚着胸口,挣开身子,离开郭谦的怀抱,抬起脚就又要往院里去,才走没几步远,郭谦在后边追上她,往她手里塞了根棍子,金玲忍不住扑哧一笑:“我还没到吓得腿软走不得路的地步呢”。
郭谦看着她的笑容呆了呆,忙低头说:“拿着棍子狗就不敢咬你了”。
金玲恍然大悟的回道:“原来如此,郭谦哥哥想的真周到,莫不是常遇上被狗追咬的情况吧”。
郭谦一甩头得意道:“哼哼爷遇上狗还从未被狗咬过,那狗都是有来无回的,爷炖的狗肉火锅可是一绝,铃儿改日要不要尝尝?”
金玲应了声好,拿着棍子往里走一边走一边喊:“梨儿,你在家吗?”
没有人应,金玲继续往里走,推开大门,见屋里光线昏暗屋里桌椅东倒西歪,桌上的晚盘都砸碎在地上,只有挣扎过的痕迹没有血迹。
再往里面房间,床上被子散落在地上,金玲想起,梨儿曾说过她娘这两个月卧病在床了,她只有上山采药还有野菜维持生计,看这样子像是被人硬从床上拉下来的,门框上残留几道抓痕。都找了一遍,没有人,金玲锤头丧气的走出了小屋。
走到前院大槐树下坐石凳上,等着不知跑哪去的郭谦,低头看了看黑乎乎,脏兮兮的手,那是昨日爬坑的时候留下的,正好旁边有一口水井,于是将井旁的水桶系在摇架上的绳子上丢到井里,想打水洗手,摇上水桶,看也没看的就提出来往旁边木盆一倒。
木盆里浮着一大片头发,一双睁大的发白的眼时隐时现,皮肉泡白的跟纸一样,只听咚的一声金玲手里的木桶掉在地上,张大嘴,睁大眼睛惊恐的盯着那颗人头,吓呆了一般不能动弹。
郭谦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幕,一把捂住金玲的眼睛,扶着她的肩膀,往外走去,到院外的时候,手上湿了一大片,他放下手,看见金玲泪流满面凄凄楚楚的模样,心揪疼了一下问:“是她吗?”
金玲摇头。
她突然想到她炸的醉春楼,那些人里也有无辜的人,自己当时被仇恨蒙蔽,自己做的跟杀这些人的人没有多少区别,自己原来也是那么残忍,忍不住悔恨悲哀,哭了起来。
郭谦将她搂到怀里,任凭她的泪水打湿他的衣衫:“我们去报官让官府抓人,官府也会找到梨儿的。”
金玲在他怀里点点头。
等到她哭的声音渐小,郭谦捧起她的脸问:“走吗?”
金玲满脸泪痕,点点头。
郭谦拿出手绢正要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