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目眩，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枯瘦的手臂上居然爆出一道道青筋，吼天牛的叫声还在继续，他脑海里一遍一遍的浮现出往日的种种。

    他回头望向蔡老头，发现蔡老头所坐的桌椅纹丝不动，他静静的坐着，打开尘封了十三年的烈火酒。

    酒坛一开，空气中瞬间弥漫出一股浓浓的酒气。不是醇厚的芳香，酒如其名，倒像是浓烈的烈火，狂野的焚烧着。

    蔡老头把鼻子凑到坛口，猛的吸了一口，花白的头发在酒香与声波中肆意的飘散着：“好酒。”

    季掌柜死死的盯着蔡老头，他在疑惑这等了十三年的人是不是他。

    蔡老头面带微笑，轻声道：“你等我的人是我，也不是我。”话罢，他身体一震，一股狂放不羁的气息破体而出，向着声波的中心激射而去。那是吼天牛所在的方向。

    就在此刻，吼天牛的惊天一吼停了下来。

    在吼声停止的一刹那，季掌柜笔直的身躯罕见的一软，像一滩软泥一般坐到了地上。

    季掌柜内心狂喜，正要开口说话，突兀的一声“哞”再次想起。

    第四声！

    季掌柜瞬间如坠冰窟。大悲大喜的起伏还没等适应，更大的悲痛又瞬间降临了。

    连续的四次吼叫的威猛一次比一次强烈，几乎是十倍十倍的增长着。这次的声浪太快了也太猛烈了，整个方圆客栈瞬间化为芥粉。

    说时迟，那时快。

    “放肆。”蔡老头听到响起的第四吼也是十分诧异，眉头微皱，一声怒吼脱口而出，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此同时，他身影不可察觉到移动着，狂烈的红色灵气瞬间覆盖住客栈内的所有人。

    季掌柜内心再次巨震，灼热的红色灵气是他难以想象的强大，他敢肯定蔡老头的实力甚至超过了翻天境。

    “放肆”二字一出，吼天牛瞬间停止了吼叫。齐掌柜望着蔡老头，一个个问题在他心里涌现，难道是他？既然他有如此实力，为何不提前出手？

    蔡老头似乎是看透了他的想法，像是呢喃又像是解释：“我是他，又不是他。”

    你等的是我，也不是我。

    我是他，也不是他。

    这真是两句天书般难以理解的两句话，季掌柜思索一番也不言语，大概是懂了。

    蔡老头的声音再次响起：“惊天吼，想必你也就是那头蠢牛的叫声可以淬炼灵魂，不过鲜有人知道灵魂之力在修行中所起到的作用。”

    蔡老头顿了顿，继续说道：“洪武大陆，九州人族修灵，四地异人练体，但是山中水里的水妖凶兽们则灵体皆修，还有一些特殊的山精鬼魅则修灵魂。”

    “水妖凶兽我倒也知道，不过山精鬼魅我倒是闻所未闻。”季掌柜修行多年，也算是一方强者，而蔡老头所说的内容太过匪夷所思。

    “这个天下很精彩，罢了知道的太多反而会好高骛远，与修行无异。等日后境界到了自然会得以领会。至于灵魂之力，你需日日体会，其中妙处还需你自行领悟。”

    蔡老头把玩着手里的烈火酒，继续说道：“吼天牛的三吼之力对灵魂的淬炼，对于你这群小家伙们来说恰到好处，所以我没有出手，至于第四声定是有人从中作梗。不过也不全是坏事，既然挺了过来日后受益更多。”

    季掌柜点头称是。

    蔡老头也不停歇，“因为吼天牛的缘故，九州四地排了不少年青的苗子来打探消息。红衣他们当年的计划我知晓，时机成熟你也会知道。你了对外宣称是你救了他们。经过经过淬炼日后成就必然不凡，尽量争取他们，如若不能为己所用也趁早杀之。”

    提到了红衣，季掌柜神情有着怪异，心想莫不是自己临死前呢喃他也听到了？

    蔡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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