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的天气,不知是天公懒得作美还是不想作美,阴晴不定,刚刚艳阳高照,这会儿就已经的瓢泼大雨临盆。
与容美人的心情一般无二。
容筝十分端庄地坐在下首,她兴致怏怏拨弄着茶里漂浮起的叶子。
容美人睇来一记目光,凉的她立刻收起手上的小动作。
“唉呀!阿爹,你说的那个少年我真不知道啊。”她嘟起嘴,不满解释。
容美人的眼睛依旧满是怀疑。
“不信你问岚素,她可是和我一起去的。”
话音未落,转过头立刻眨眼。
岚素不知如何回答,只好硬生扯谎,道:“族长,我我和小姐只是想去看看热闹,不过在夺珍开始前就被清出来了。”
容美人睁大眼睛看着她,拉长尾音:“哦?”
“那你们是如何救了婆婆的?”
岚素本就是个不善说谎的“好孩子”,被容美人阴冷的眼光一审视,别扭的愣在那里不知怎么开口。
容筝见势不妙,忙替她开口辩解:“我们回程的路上遇见了一位白发老翁,我与他说了婆婆情况,他好心赠了我一粒药,说是说是治百病,我们走投无路,才打算拼死一搏。”
言罢,眨一双水汪汪的澄澈无比的眼睛看着她爹,企图搏得“怜悯”,只是容美人不吃她这一套,直起了身来,立在中央。
一名小厮恰好进来,神情严肃俯在他耳边低语。
话毕,容美人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行了,听说在大会上对我容家祖先出言不逊,夺了我容家珍宝的混小子,已经被我抓住了,你们下去吧。”
容筝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心中明白他的话中意思,暗自窃喜。
刹那间,却听到岚素的碎碎念:“不可能我们明明回”
她的话还没说完,立即太头,眼睛瞪得大大的,震惊的看着容美人。
完了!
容筝扶额,心底里早把岚素骂成笨蛋了上百遍。
容美人眯眯眼,语气十分平和地询问:“你们俩还不跪下?”
岚素照做后,容筝撇撇嘴,也才掀衣下跪。
这是自昨夜来容美人第二次让人容筝跪下。
“你胆子是肥了不少是吧?私自出城,还夺珍,好大的风头啊,容大小姐!”
容筝摆出视死如归的表情:“阿爹,我们但凭处罚。”
她料定,容美人知道后一定会发怒,挨罚是肯定的,可也不会太过。
她尚在襁褓之时,爹娘就分开来住。
她随爹。
阿娘几乎从不出南苑,阿爹呢?从早忙到晚,连她那个哥哥,除上学外,还要跟在他身边学习处理族中各大小事仪。
容家上下,恐怕最是游手好闲的人就是容筝了。
除了那位照顾她的姑姑,没人会管她。
若是真要论管教
大概也只有容筝每次去书香斋上学,与人发生口角了,闯祸打架了等等一系列严重的事情出来了之后,她才会见到那个忙到忘记她生辰c连她多大了都记不住阿爹。
那个她认为除了她哥哥和阿娘以外最美的人。
若她欺负得别人流了哈喇子,罚跪宗祠三个时辰。
若她把人欺负得相貌连亲爹娘都认不出来,罚跪宗祠六个时辰。
若是二者皆有或更为严重的话,罚跪宗祠直到认错为止。
而她的性子,比驴都要倔个上百倍,认错,是不可能的。
容美人见她如此,只得服软跟她讲道理。
不过,思来想去她这个美人爹爹这么多年来,罚她的手段也只有跪宗祠了。
这一回不会又是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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