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銮眼疾手快地用那只不会被扯下来的手抓住他,打量了片刻,没头没脑地来了句:“话说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怎么,怕了吧?见什么见过,见了鬼吧?这年头老子都不用这法子套近乎了,你可省省吧!”萧榕嗤之以鼻。
“啊!搞不好你还真是鬼,哪层地狱的?搞不好我还认识你们那层的鬼王”
“你!”
“他们追上来了”
“忽悠我?门儿都没有!”
“真的,不信你回头看。”
“操,你怎么不早说?”
“”
“你他妈是不是故意拖延时间让他们来抓我的?我操你个不要脸的!”
“”
贺家家仆的效率惊人,这边卿銮和萧榕还没说上几句话,下一刻两人就被五花大绑拎回了贺家。
此时贺家乱成一团,一干女眷围着贺公子的尸体哭得撕心裂肺,也有个别胆子小的躲在最后面浑水摸鱼,时不时地抽搭几声以示悲痛。
卿銮甫一进门就被屋内那浓重的煞气骇到,只要是鬼就会散发鬼炁,鬼的道行越高鬼炁的颜色就越浅,所以当鬼的修行高到一种境界,所谓的鬼炁也就是透明无色的了,看上去就与凡人无异。这也正是卿銮不好判断萧榕是人是鬼的原因。
浅色鬼炁的鬼大多不屑与凡人为伍,更不用说去祸害他们,如今卿銮看见这房内弥漫着的淡紫色鬼炁倒是有些吃惊,不知道这位贺公子生前得罪过什么鬼界大佬。
“呜呜呜”一路上萧榕嚎地太过惊心动魄,家丁一怒之下就堵了他的嘴,顺带着把沉默不语的卿銮也给堵上了,此时她想发表点意见委实有些困难。
好在贺夫人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帮她取下嘴巴里塞着的布条,“有什么发现快说!我儿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暴毙身亡?是不是那庸医配的药才”
“呐妇人稍安勿躁,可否将那张药方拿给我看看?”卿銮笑笑,并不接着为自己和萧榕开脱。
“看什么看啊,我看他们俩八成就是一伙儿的!”一旁的二姨太拿着手帕擦擦眼角的泪水,不知道还以为是她儿子死于非命。
“就是就是!与其问两个骗子倒不如让小宁早点入土为安,这可怜的孩子啊”有人附和。
贺夫人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顿时没人吭声了,她将目光转向管家,道:“你去把那药方拿来。”
片刻,管家就将药方交到卿銮手上,卿銮拧着眉毛看了半天,最终还是凑到萧榕身边低声问了几句,“这上面都写了啥?”
“泥呜呜呜草”
“”卿銮给他把布条拔出来。
“我操你亲娘的”还是塞住好了
卿銮在一众诡异的目光中清了清喉咙,“这药虽治不了贺公子的病,却也不足以让贺公子身亡。不知贺公子最近去了些什么地方,可有人告知?”
“阿清,你一直跟在少爷身边,你说说。”管家在贺夫人的示意下直接询问阿清。
阿清思索片刻便道:“前几日倒一直没出门,就是昨日下午去观茗茶楼同好友喝了几杯茶听了会儿书,然后然后就回来了”阿清脸色微变,不动声色地低下头。
“然后?你家公子已经死了,现在替他藏着掖着也没用了。”卿銮扯了扯嘴角,简直有翻白眼的冲动。
“喂你什么意思?”阿清不忿,开口便要辩解。
“哎呀,不就是晚上去烟柳街逛了一圈嘛,大家都是男人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卿銮面不改色心不跳。
萧榕在一旁恨不得把嘴里的布条吞下去然后骂她个三百回合。
“你、你怎么知”察觉出自己被诈了,阿清想要住口已来不及。贺家世代都是读书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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