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串的红灯笼在猛然而至的寂静里飘动,刚才还人声鼎沸,热热闹闹的阁楼的宏伟的庭院安静了下来。
陈九洪的眉头紧紧地打成了一个结,胳膊微微地颤抖着。
宇文拓的笑容僵硬地保持在脸上,人群的眼神齐刷刷地射向一个方向。
莹蓝色的束腰短衫,腰上挂着一柄红鞘长剑,如瀑的黑发被一个看起来很廉价的簪子扎起来。是陈墨。
“小墨!”陈九洪毫不顾颜面的大吼一声,他身边的几个衣着华贵的人不由得一缩身子。
陈墨毫不畏缩的看着他的眼睛。
“小墨,你在干什么!?”
“我在做我想做的事。”
“今天是你和拓儿的大喜之日,还不快回房整理衣服。”
“爹,我已经打定主意,我不会嫁的。”
“你在说什么傻话!来人,快服饰小姐回房,换好衣服。”
几个面容肃穆僵硬的人不知在什么地方踏了出来,胸前别着一颗血红色的朱雀纹饰,华丽的羽毛精细地踱着鎏金。是陈九洪的嫡系侍卫,刹修罗。
他们有力的臂膊抓住陈墨的肩膀,像扣押犯人似的,面目表情的扣着她向一边走去。
“老家伙,这么对你女儿,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啊!”
忽然,庭院里渺渺茫茫的响起人的回声一样的声音,好像在地面八方响起,众人一片惊惧,这里是朱雀门之地,本就设有驱逐一切妖灵的结界,又有朱雀真神的信物,怎么可能会有人闯入神圣之地。
陈九洪听着这余音袅袅的声音,警觉地四下张望,他已猜到了几分。冷冽的嘴角不由勾了起来,门外宇文拓的枣红马也失去了那分威风,惊惶的踏着地面,马童几乎要被拽倒在地。
“阁下既来探问,何不现身?”陈九洪平静甚至带点欢悦的说“今日乃我小女出嫁之日,陈某自当尽地主之谊。然而阁下故作神鬼之术,实在非英雄好汉之所为啊!”
“哼哼,老鬼!”
那不知从哪儿传来的声音轻声一斥,陈九洪顿时感觉有人用力地对他击了一掌,力道浑厚,他的嘴角渗出了血渍,然而,那分冷森森的笑意却愈发浓烈。
天上的流云不知什么时候翻滚起来,渐渐地遮天蔽日,好似一场暴雨正在其中酝酿。漆黑的浓云隐隐地发出电光。
那几个刹修罗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僵硬的好像死人似的面孔上,肌肉开始颤抖。毫无神采的眼睛也盈满了水光,即刻要流下来
陈墨信步走到人群簇拥的中央,她的目光那样的平静,好像曾面对死亡的她,那时的眼眸,或许她的心灵已经枯干,泪水也已枯竭。
“阁下好功力,然而倘若再不现身,岂不是小人的作为?”陈九洪悄悄地取下腰间的一只花苞型的蕴着流光的东西,把它藏在衣袖里。
“唔,不见黄河不死心喽,老鬼。”
一阵凄厉的风不知来处的刮向众人,天空也浑然变色,几滴黄豆般的雨落在屋檐的石雕上,啪啪地打出了声音。
一个银发男孩叼着茅草,慵懒地不知在何处走出。
“这,这是!?”
“好大的妖气!”
几位颇有功力的家主颤抖的说,门外的枣红马一脚踢翻马童,嘶鸣一声,跑向了远方。
“阁下莫非就是月落森之主,九尾白狐——神隐!”
“唔,懂得挺多嘛。”他好像看不见身边畏畏缩缩的众人,兴奋与恐惧交织的陈九洪,面若朽木的宇文拓。自顾自朝着那个女孩走去,几个刹修罗一动不动,好像被施了定身术。
“走啦,大小姐。”神隐戏谑的说,然而好像一股温柔的味道。
“给我站住!今天,谁也别想离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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