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感觉自己的眼眶开始有湿润的迹象。他低垂着头,刘海挡住了他的视线,他看不到别人,别人也看不到他了。
他拼命的眨着眼睛,把泪意都逼回去。
“其实,其实就算玟玲这次没有遇到危险,就算当时的情况没有万分的紧急,就算你们没有一个人来找我,我也还是会那样做的。”
那若但声音开始颤抖起来,他却忍不住了,眼泪直直地从眼中落下来,“啪嗒”一声落到他的大腿上,形成了一个圆形的水渍。
“因为c因为我是罪恶之子啊,我知道的,我之所以被生下来,我之所以长大那么大,我之所以会做这些能够发明一些——就是因为我要去结束这样的一切。”
他最后他已经无声的捂着脸庞,泪水从他的脂肪间流落下来。
“最后,无论如何我要杀了他,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这就是我要赎的罪。”
虽然没有人他明确的这样告诉他,但是他有眼睛有手有脚,他也是能够看清的。
从族中人有意无意地嘲笑的厌恶的眼神中c从母亲终日郁郁寡欢,时常带着痛恨的语气声中c从他了解到的真相中c从他无数的问自己为什么会是我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这必须是自己的宿命。
对,不是别人,偏偏就是你。
你要去赎罪。
是啊,母亲说的真对,那么简单的直接的就概括了。
他生来就是要去赎罪的,他必须拼尽一切才能还尽这罪债,没有商量的余地,从生下来的那一天起,他就注定要这样做。
“不,不对,不是这样的!”黎若言没想到那若的情绪变化的那么大。
“你说你要赎罪?”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一把抓住了那若的手腕,“我可从来不知道你是这样想得的。开什么玩笑啊,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是要去赎罪?就因为你的父亲是擎吗?”
“难道不是吗?”那若另一只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他抽泣着鼻子道,“这一切本来就是应该由我来偿还的,无论我付出多少,给族里做做少事情都是应该的,一切都是为了弥补过错。”
“不对。”黎若言伸手把那若的双肩掰正过来。
“听着,我不管别人对你是怎么样说的,现在你听听我说的,但实际上你想想就明白了。”
“有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的是谁?然后造成了争议,给族中造成动乱造成损失的是谁?做了一切的那个人并不是你,不是吗?你并没有直接或间接地造成一切的后果,你为什么要担当即这样的罪责呢c要想着去赎罪呢?”
“可是,可是”那若吞吞吐吐的道。
“这是做了这一切的人是你的‘父亲’对吧?”黎若言不在乎的一挥手。
“这又怎么样?那只是生理意义上的父亲,仅此而已。你问一下你自己,如果你可以选择,你是不是会选择宁愿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同样,从你生下来的那一天起,他有没有尽到过一个父亲的责任?他对你的母亲是怎么样的?”
那若沉默着,他没有回答,却是摇了摇头。
黎若言双手在那若面前一拍有分开:“答案很明显不是吗?所有的这一切都不是你造成的,你也只是一个无辜的被牵连者。仅仅因为他是你父亲而已,你没有必要给自己施加那么大的压力,去强迫着自己接受那什么狗屁的所谓生下来就是为了赎罪的想法!”
“你又不是你父亲,你就只是你而已。”
那若这一回终于抬起头,他呆呆的看着黎若言:“真c真的吗?”
那我也可以是自由的,无需背负着这般沉重的宿命的吗?
“当然了,”黎若言双手抱胸往后趟在靠背上,“这并不是你的罪,你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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