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休息，马上去看擎现在的情况，却发现那若做的和她想像的不一样。他没有用弩箭，没有用其他什么黎若言所设想过的情况。

    黎若言看着擎拔出那一个小小箭头，再看到那若手腕上的那个武器，她大概知道了那是什么。

    这个东西那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黎若言也不知道有这个东西的存在，但那若连弩箭都捣鼓出来了，再发明出一个袖箭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对，就是袖箭。

    擎捂住了伤口却捂不住不断用处的血液，他难以置信的看着那若，宛若心神俱碎，万分不敢相信最不可能这样做的人，却做出了这样最不可能的事情。

    万分安静中，那若慢慢的抬起头来，露出了凌乱刘海下的一双泪目。

    那若如触电般的一抖，他用空着的另一只手风卷残云的抹掉了自己脸上所有的鼻涕和眼泪，可是他把自己的衣袖都擦得湿透了，脸上也是带着抹不掉的污渍。

    他抬起头，第一次正式看向自己的父亲，眼中使许多看不明白的光芒相糅杂。

    “绳子的双扣结，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会解开了，它绑不住我的。”

    那若像是在陈述一件平常的话语。

    “这个短箭我没有给别人知道过，这是我最后的防身工具，你们很自信，把我绑来，也没有搜我的身。”那若说的“你们”是谁就很明显了。

    “但是，他又开始底下了头，”这是我瞄准目标最准确的一次。它没有偏差，没有纰漏，真的c真的是一次完美的”

    他开始说不下去了，最后慢慢的没了声音。

    “那，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擎的声音已经变了，他嘶哑着说出艰难的这一句。

    “我当然知道！”那若大声的打断了他的话。

    他在看着擎，却透过了擎，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一个削瘦的c清丽的女人。

    她坐在椅子上，从宽大的衣袖下伸出的手c她的脖子和脸庞都呈现出病态的瘦小，只有一层皮包裹着骨头，让人看之触目心惊。

    女人回过头来，她的目光是一片死水。

    她看向那若的时候，更是只有嘲讽。

    “说什么众生平等c说什么人人生而无辜。”

    她缥缥缈缈的声音从天际传来。

    “记住，你的出生，就是为了赎罪的！”

    “赎——罪——”

    她的出现仿佛只为了嘲讽，不留情的嘲讽一遍，女人的形象缓缓淡去，而那若的眼里，再一次涌出泪水。

    “我知道的，我之所以出生，就是为了”

    “杀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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