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只,蜘蛛。”廖濯眯着眼睛说道。
“真的,比你的手掌还大,毛绒绒的c花色斑纹,还蹬着腿——我看到了,有两个尖牙,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毒蜘蛛。”
听他这么一说,黎若言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背后就算没有东西,也被他说得心头直跳。
“应该没事,如果如果我们不主动,它一般不会先发攻击人的。”
黎若言说着,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下,她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动,一滴汗从额头划下,流过下巴,滴在地上。
廖濯点点头,伸出手,慢慢地向黎若言挪近了一些。
“它现在,有什么举动吗。”
“暂时没有。”
“那好”
然后却是一个转身,猛吸一口气,黎若言简直以光速离开了那个位置,一蹦三丈远。
可是定睛一看,那里除了树干和草丛之外,并不见一丝蜘蛛存在的痕迹。
扭头摸了摸自己的后背,也没有。
照廖濯说的那么大个头,难不成还能来无影去无踪溜得那么快?
廖濯也没看向蜘蛛出现的地方,保持着拱起来的姿势在半空就像定住了一样,他惊讶的看着黎若言,嘴巴合不上了。
电光火时间,黎若言突然明白了。
一步上前,扑上去扭着廖濯的手腕,把他摁倒在地,连带曲着左腿顶住他的胸腔。
这个小屁孩儿竟然敢骗她?!
什么鬼的蜘蛛,有毒的昆虫,昨天杀了那条蛇装x上瘾了,还要来吓她是吧?!
“好玩吗?廖濯小朋友?”
她死死的压着廖濯的两只手,让他动弹不得。
“你,你动作太快了吧”
“不快的话还等着被你吓吗?”
对方撇开眼,“我也没想要吓你,只是c只是轻松一点的一个玩笑。”
“轻松,你哪只眼睛看见,这样的事情会是一个轻松的玩笑了?”
不到你身上谁都没资格说轻松。
“只是咳咳”
不知呛到了什么,廖濯开始咳嗽起来,脸庞染上一丝红晕,黎若言甚至可以看到他纤长的睫毛根根分明。
但那双眼睛还是如之前那样无辜的望着她。
随着他的几下动作,有一束装点整理好了的花束从他身旁显露出来。
那是几朵纤柔的蓝色的小花,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品种,但看上去纤弱又美丽,花瓣饱满匀称,小绒毛让它看上去布满了质感。几滴细小的水珠落在上面。
那是晨间开放的花特有的。
看到那束花,廖濯的神色更是不好意思。
“我原来打算给你个惊喜。”他又低下头又咳了两声。
“我会先跟你说处理掉那个东西,像上次处理掉那条该死的蛇一样。但我伸手出去再量手伸回来的时候,就会拿着这束花了。”
“我只是想再放到你的面前送给你。”
“花?”黎若言看那束小花,的确有序地排列在一起,形成一种高低错落的美,是有人精心打理过的。
看这个样子,他倒不像是在说谎。
这是为什么突然想送花?还要这样子来送?
“还记得你昨天说的话吗?——你说你的全部力气和精力,都用来去追寻存活的希望了,实在没法去做另外的多余的事情了,连恐惧和哭泣都无法去做了。”
廖濯额前的碎发散开,露出他的显得光洁的额头,一片纯真无害。
“虽然我知道这或许是最正确的,迫于形式的最佳的选择,但是必须要说,这个度却不好掌握。”
他几乎是真知灼见一般看到了最本质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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