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乔越说越难过,小拳头不停地敲打在男人坚实的胸膛。
打得不重,白君颂却觉得心里像被沙子硌过。
他一把将林宛乔娇小的身体揽在怀中,俯下头用性感的薄唇吻着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在寒冷的天气里显得尤为可贵。
“对不起,我该打。”他轻声在她耳边呢喃,磁性的声音里虚实参半,深情款款。
林宛乔承认,自己又败了,在爱情里面,败得心甘情愿。
她突然就不打了,将脑袋埋在白君颂的胸口,用她从未用过的嚎啕大哭的方式,尽情地将所有情绪都宣泄出来。
从前,她都是自己一个人默默流泪,从来没尝试过哭出声音。
偶有路人经过,好奇地看向这两个人,像见到了什么怪胎一样,快步躲开。
“白君颂,我们的孩子没有了。”她哽咽道,“如果是别人,我还可以恨,可那个人是我爸爸,我连恨他都不可以。”
白君颂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失去孩子的痛和被亲人背叛的痛一起叠加,他没有办法消解她的痛苦,只能在风雪中陪在她身边。
人生是杯苦酒,是不是要将苦水都吐尽了,才有机会尝到甘甜?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林宛乔终于无力地靠在了白君颂的怀里,一回头便看到叶潇站在门口,正满脸无奈地看着这两个人。
“哭够了吧?哭够了就进来喝碗姜汤,一个两个都感冒了,谁能伺候你们?”叶潇摊了摊手。
白君颂直接将林宛乔打横抱起,进了叶潇家的门。
叶母整整熬了一大锅姜汤,“来来来,都喝一点。尤其是你,在外面站了那么久,别仗着年轻不在意,以后老了你就知道后果了。”
她指了指白君颂,递了碗姜汤过去。
林宛乔与白君颂并排坐着,两人手里同时捧着碗热乎乎的姜汤,动作神同步地喝了一口,然后又同时打了个喷嚏。
“看看,感冒了不是?”叶母叹了一声,“我再去给你们那条毯子围着。”
叶潇站在两个人面前,抿了抿嘴巴,刚才她是想为林宛乔出气,再加上肚子里全是火气,所以对白君颂说话极不客气,又将他赶到了外面。
此时她却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面前的男人如果真想就这件事情和她计较,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她清了清嗓子,“白,白总,刚才我都是为了宛乔,这个你应该能理解吧?”
白君颂就连喝姜汤的动作都极为优雅,淡淡地“嗯”了一声。
叶潇扯着嘴角干笑,“能理解就好,这里交给你们了,我先出去了哈。”
说完,她从刚走进来的叶母手中拿过毯子向白君颂与林宛乔扔了过去,然后拉着叶母便往外走。
房间里就只剩下白君颂和林宛乔二人。
男人拿过毯子,将自己和林宛乔紧紧围在一起,“喝过汤跟我回家吧,一个星期后我们就结婚,我不想再等了。”
捧着姜汤的林宛乔顿了一下,缓缓抬头向男人的俊脸看去,在那深不见底的双眸中,有她的倒影。
她将手里的姜汤放下,俯身向前,在他近乎完美无瑕的侧脸上轻轻印了一记,“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要相信我,好不好?”
白君颂的手轻碰了碰林宛乔方才吻过的地方,将她的小脑袋轻按在他的胸膛,“听到了么,它在告诉你,白君颂以后无论在何时何地,永远相信林宛乔。”
男人的心跳声蓬勃有力,让林宛乔不由地心中一暖,猛地又打了个喷嚏。
白君颂抽了张纸过来,为她擦了擦小鼻子,“你父亲来找过我,问我你去了哪里,还说如果我找到你,要我转告你他在家等着你回去吃牛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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