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子斜洒到地面上。
简成羽就伫立在明暗交接的地方,比冬阳更能融化冰雪的,便是他嘴角边的浅浅笑意。
“你怎么会在这里?”林宛乔没有说出声音,用口型问他。
“有位精神障碍患者,需要我来会诊。”简成羽见她如此,也随着她把声音压低了些。
林宛乔向大个子的方向探了一眼,仿佛见到了救星般,蹑手蹑脚地又向前挪了两步,“简成羽,你能不能帮我离开这里?”
等在病房门口的大个子已经在病房一侧的走廊来回走了许多趟,却还是没见到林宛乔回来。
他神情开始有些慌张,低头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脸色又铁青了几分,走路带风地来到了卫生间门口,“林小姐。”
里面静悄悄地,一点声音都没有。
倘若真的让林宛乔逃了,在白君颂那里该怎么交代?
他曾经和野兽抢过食,和狼群一起睡过觉,面对再多穷凶极恶的人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是他对白君颂是打心眼里的敬畏。
这种敬畏究竟源自哪里,他也说不清,就好像猛兽遇到了驯兽师,只能服从。
一想到知道他把林宛乔弄丢了之后,白君颂的脸上会出现的神情,他便有些抓狂,大步进了女卫生间,一间一间地将门踹开。
“啊”最后一间里面是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听到外面的动静后打开门,和正要踹门的大个子撞了个对脸,刹那间惊叫出声:“来人啊,抓变态!”
大个子略窘,忙向她欠了欠身子,又退了出来。
还在公路上的白君颂,踩着油门,将车子开出了和他一样雷厉风行的味道。
手机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大个子的声音里面充满抱歉,“对不起,白总,我把林小姐弄丢了。等您回来,我就去领罚。”
白君颂握住方向盘的手骤紧,缩起的瞳孔冷得骇人。
但也仅仅一瞬,睿智如白君颂,立即恢复了冷静。
章文超出了事情,他恐怕林宛乔会有危险,特地派了个身手好的留在医院保护她。
凭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想要一个人从大个子的眼皮底下溜走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
“查查今天医院去了什么特殊的人。”男人甩手,利落地一打方向盘,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车子却转了个十分漂亮的弯。
片刻的功夫,那边立即有了回复,“没什么特殊的人,就是那个姓简的来过。”
白君颂轻哼,嘴边的微微浮起中透着蚀骨的森寒,像是在笑,却更像是在欣然迎接一场挑战。
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简成羽,又是他。
简成羽的车内,暖气开得很足,这让林宛乔单薄的身子觉得舒适了几分。
她窝在副驾驶座上,伸出手指,在凝结了一层薄薄水雾的车窗上画着小熊。
简成羽瞧了一眼这个已经快瘦成面条一样的小人儿,“去我那里吗?”
林宛乔触在车窗上的手指顿住,想起白君颂说她的话,那个男人极尽侮辱之能事,将她和简成羽的关系说得分外不堪。
她不能再连累简成羽了。
“你能送我去天星嘉园吗?”林宛乔想不出别的去处,只记得白君颂说过方老爷子要请她帮忙照顾花的,给她安排个住处应该不成问题吧。况且那里地方大,真要躲起白君颂来也比较容易。
简成羽轻抿嘴唇,他知道林宛乔不去他那里,是不想欠他太多。
林宛乔将小熊的最后一笔画完,看着自己的杰作眯着眼睛笑了笑,突然想起还留在白家的那只大白熊。
她曾说过,想要一只很大很大的熊,白君颂在她生日那天,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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