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颂敏锐的目光盯着手铐,语气笃定,“你见过她了。”
韩捷发觉白君颂的表情有些不对劲,一把将手铐攥住,呵呵地笑了两声,“什么呀,小白,不过是个手铐,不用这么严肃吧?”
白君颂向他摊开一只手,隐隐猜到了什么,“她在哪里?”
“都是来这里吃饭的嘛,还能在哪里。”韩捷装傻充愣道。
白君颂没再说话,眼睛却不曾从韩捷身上离开,微抿着嘴唇无声逼问着他。
“我这不也是想给你出出气嘛,跟了你还敢和别的男人偷、情,为了她你是又受伤又和章家翻脸,她可倒好,还欺负到佳音的头上了。”韩捷扁了扁嘴巴,终究还是敌不过白君颂这样的眼神,一把将手铐拍在白君颂的手掌心,“所以我就让她上鬼山走一趟,放心,最多是吓一吓,出不了什么事的。”
白君颂听到鬼山两个字,两道剑眉立即拧在了一起,豁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抬腿便要离开。
回头的瞬间,蓦然发现董佳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董佳音似乎听到了二人的所有谈话,脸色有些苍白,“君颂,你要去哪里?”
白君颂的大手紧紧攥着那只手铐,“我很快就回来。”
“今天是我的生日,”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十二点的时候,我们要一起切蛋糕的,答应我,不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不要走好不好?”
白君颂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还是迈步向前,与她擦肩而过时在她耳边淡淡道:“对不起。”
董佳音的身体明显颤了一眼,眼眶倏地红了,“白君颂,走了你会后悔的。”
男人的脚步一滞,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大步走出了会场
身后的董佳音,像座雕塑般静静地立在原处,眼泪缓缓滑落,目光中多了一丝决绝
秋雨未歇,鬼山上阴风阵阵。
林宛乔踩着湿滑的山路,双手搓了搓手臂,让自己不那么冷,四处寻找着蔷薇丛在哪里。
“看吧林宛乔,就说了那些人没一个好惹的,以后可千万离他们远一点。”她一边走一边嘟囔着,小心翼翼地向四周扫视。
却不料忽视了脚下,雨中的山路本就滑,加上石块绊了脚,林宛乔一不留神便跌进了小水坑里。
抹了一把沾着泥水的小脸,她抬起头来,面前恰好是个微微凸起的土丘,山风吹来,晃动着山间的几棵老树枝,呜咽的声音像鬼哭般,连同着面前的土丘也好像肃着脸发了怒。
想到这里曾经是有名的乱葬岗,林宛乔的小身板哆哆嗦嗦地爬了起来,双手合十在那土丘面前连鞠了好几个躬,“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说完后又觉得自己有些蠢,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林宛乔别自己吓自己了,建国后都不许成精了,这世上哪有什么鬼。”
话音刚落,忽然发现不远处的树枝上有黑影晃动。
林宛乔壮了壮胆子,顺手拿起身边的一根木棍朝着树枝比了比,立即有乌鸦边叫着边从那树枝上飞走了。
“就说没有鬼吧,原来是只乌鸦,”她拍了拍胸口,这样安慰自己,一个不经意地回头,看自己手上拿着的木棍,不由地大惊失色。
“啊!”她猛地大叫,将那“木棍”扔出去好远,哪里是什么木棍,分明是一根白骨
此时已经走在山间的白君颂,仰头看了看天上不断坠落的细雨,眼中的墨色和浓重的夜色融为一体。
忽然远远地听到林宛乔的一声惊叫,男人立即皱起了眉头,快步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寻去。
走出几十米远,却再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白君颂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不禁又将脚步加快了些,直到他找到了一串女人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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