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古色古香的回廊,丁加林半搂着身体瘫软的林宛乔来到了房间门口。
似乎因为醉酒而格外不舒服,林宛乔皱着眉头轻哼了两声。
丁加林掏出钥匙来将门打开,看着怀里的女人冷冷地,“别吵,等下有你叫的。”
朦朦胧胧中,林宛乔好像听懂了这句话,小手一扬,“啪”地一巴掌打在丁加林的身上。
丁加林拨开她的手,几乎是将她扔在了那张柔软的大床上,半俯着身子看着醉醺醺躺在床上的小人儿,湿滑的手在她干净的小脸上捏了两下,“等我去关了门,再回来好好陪陪你。”
说完,他扬起嘴角冷冷一笑,转身去准备锁门。
房间的门仅存的缝隙即将消失之际,一只大手猛然格挡在中间。
丁加林愣了愣,放开了关门的手,在看到这只大手的主人时,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白君颂身上只穿了件休闲的睡衣,手却攥成拳头,浑身散发着肃杀气息,一张英俊的脸凝结成冰,目光犹如两道利刃向房间内扫去。
冷冽的气场让毫无防备的丁加林打了个冷颤,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只剩下两片嘴唇在微微抽、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什么。
男人一只胳膊将他拨到一边,长腿一迈,款款踱步走进房间,定定地看着床上昏睡的女孩,沉声道:“碰了她哪里?”
丁加林不自觉地抹了一把额头上沁的冷汗,“没,没碰,您喜欢留给您。”
白君颂眉心紧锁,厉眸一扫,从齿缝中挤出一个字,“滚!”
丁加林咬了咬牙,又偷偷瞄了一眼躺在床上,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林宛乔,心有不甘地走了出去
房间中的白君颂,“咔哒”一声将门锁好,走到她身边,轻轻将她挡住小脸的头发拨到耳后,“不是说了不会逃么。”
桂花酿究竟有多厉害,他心中比谁都清楚。看着喝过桂花酿的她,在晚上一个人跑开,他终是多留意了几分。
林宛乔似乎被他拨弄头发的动作痒到,呷了呷嘴巴,抬起小手“啪叽”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脸。
白君颂的眼睛不禁轻眯,又将她的手拿开,翻身也躺到了床上,用一只手臂半撑着身子侧躺,看着她扁着嘴巴的可爱模样。
林宛乔张着小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两只胳膊在不经意间突然搭上了男人的脖颈。
男人微微愣了一瞬,不由地一声轻笑,全然不顾此时的林宛乔是否能够听懂,俯在她耳边,“刚才不是还推开我么,现在借着醉意这么主动,你很会欲拒还迎。”
林宛乔禁了禁鼻子,将小脑袋又往前凑了些,索性将男人环住了,咧着嘴巴嗤嗤笑起来。
白君颂的嘴角浮起一抹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弧度,俯头下去,才要有所动作,突然听怀里的小人儿开始低声说话,“桂树,桂树,我说秘密给你听”
一边说着,她一边将小脸埋进男人的胸膛,轻轻蹭了两下。
同样喝过酒的白君颂胸膛像火烧一般,嗓子沙哑而干涩,“是么?你想说什么?”
林宛乔挠了挠头,撅着小嘴巴似乎在想什么有难度的问题,“额白君颂是个欺负人的大坏蛋,大坏蛋”
白君颂的眸光顿时变冷,大手捏住她的下颌,“没有我这个坏蛋,你和你妹妹现在已经在姓章的手里了。”
林宛乔吸了吸鼻子,“还有还有爸爸”
她将“爸爸”两个字念得很轻,只有她与白君颂两个人十分静默时才听得清,仿佛这两个字中包含了她太多情感,多到她不敢去轻易触碰。
“爸爸不是坏人,他一定是冤枉的,不许你们说他”林宛乔一边说着,小脸上的表情既心痛又委屈,就连浓黑的睫毛都变得湿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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