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小院分外寂静,寂静到只偶尔能闻几声蛙叫蝉鸣,寂静到林宛乔能听到白君颂沉稳的呼吸。
带着桂花酿酒气的芳香,伴着晚风,向她扑面而来。
吹红了她的小脸,吹迷了她的双眼,吹乱了她的心跳。
白君颂沁着丝丝凉意的手指轻轻抚过她泛红的眼睛,滑过她纤长的睫毛,像捧着一件珍惜的古玩字画般细细观瞧,嘴角的弧度开始变得暧昧不明,俯头在她耳畔沉声,“去我那里。”
温热的气息震动耳膜,林宛乔看向男人的目光里带了三分羞赧,七分错愕。
还未等她开口,坚实有力的手臂便已经揽上了她纤细的腰肢,容不得她多想,白君颂的薄唇已经覆了上来。
像初生的新草遇到春天的甘露,像雪后的寒梅迎上冬日的暖阳,白君颂的大手向她的衣内探去,霸道蛮横的吻想将她的一切掠夺殆尽,连她的心跳呼吸都一并抢走。
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近乎窒息的节奏仿佛将她的灵魂抽干,恍惚之后,小拳头使劲打在了男人的胸口,耗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他推开。
林宛乔一双嘴唇变得微微有些红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闪避过男人依旧带着迷离欲、望色彩的墨色瞳孔。
“你不是想要钱么,”白君颂轻哼一声,伸出食指在他方才吻过的她的嘴唇上轻点,“老老实实做我的女人,好好服侍我,我可以给你。”
男人的声音不大,句句却全都敲在了她的心上,就好像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剥、光了衣服,字字犹如针扎一般。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白君颂,方才喝下的酒在胃里开始翻江倒海,所有的话涌在喉咙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小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是不是有钱就可以把别人当成玩、物?”她强忍着鼻尖的酸涩,咬着嘴唇问道。
白君颂看着她泪意盈盈的双眼,眉心不经意地蹙起,还未开口,林宛乔却已经抱起了空花盆。
她背对着他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语气生硬,“白先生,为了救活那两盆花,我还需要去湖边挖些土回来。不过你放心,我不会逃,也逃不掉的。”
白君颂看着她跑开的身影,向来沉稳淡定的他心内突然莫名燃起一股火,一双剑眉紧紧锁起,猛然一拳,狠狠打在了身旁的桂树上
距离竹林小屋不远的小木桥,一抹倩影静静立在桥头,默默看着淙淙流过的河水,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身后逐渐有脚步声想起,女人的心中一动,眼角眉梢染上了喜悦之色,回过头来声音中是难掩的轻快,“君颂”
却又在看清了来人之后整个人黯淡下来,嘴角浮起一抹自嘲的笑,“简先生,让你见笑了。”
简成羽只穿了件白衬衫,在夜色中淡淡一笑,像是从静谧而美好的童话中走出来的传说人物,“是我打扰了。”
董佳音回过身,继续看着缓慢流动的河水,沉吟片刻,“我是不是很可笑?”
简成羽与她并排而立,“等待是一件需要勇气的事,不是一件可笑的事。”
“看来,今晚他不会回来了,不,是他再也不会回来了,”董佳音轻叹一口气,似乎意有所指,“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简成羽迎着凉凉的月光,双目微合,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开口道:“敏修的事,你不怪我么。”
董佳音扶住栏杆的手微紧,思绪似乎飘到了很远的地方,“那件事你没有做错,如果是我,也会那样做,是君颂对你的误会太深了。”
简成羽面色平静地抬起头,唇角微勾,“恐怕误会还要继续下去了。”
“该怪我,不肯放弃对君颂的执念,又放不下敏修的那份温情,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董佳音颤抖着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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