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清晨,空气中透着丝丝凉意。
斯科特酒店总统套房里,林宛乔呆坐在大床上,用轻薄的蚕丝被将自己裹成一个茧,眼睛直直地盯着洁白床单上那点刺眼的玫瑰色,听着浴室里面传来阵阵流水的声音,脑海中一片混乱。
昨晚发生的事情,被记忆剪切成零零散散的片段又浮现在眼前。
那一片没有灯光的黑暗中,她像是被绑上刑架的待宰羔羊,恐惧无助又绝望地陷在柔软的床垫中,任凭那只陌生而有些粗粝的大手滑过自己光洁的肌肤,所过之处引得她阵阵颤栗。
她想推开那只手,却发现自己周身酸软得像一团棉花糖;她想大声呼喊,喉咙中发出的却是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嘤咛。
痛,很痛,即便近在迟尺她却依然看不清那个男人的面庞,只有男人周身散发出的寒意伴着撕裂的疼痛沁入心底。
一切只因为她喝下的那杯柳橙汁
林宛乔抬头看了一眼透过窗帘洒进来的淡淡阳光,深吸了一口气,来不及整理思绪,房间的门便响了起来。
清脆而响亮的敲门声让林婉乔回过了神,她下意识用被子将自己裹得更紧了些,便听到门口有女人说话的声音传来:“宛乔,你在里面吗?”
女人说话的声音高亢中带了几分刁钻,只这一句,足以让林宛乔辨得出来,这声音是属于叔母商月华的。
林宛乔一双纤细的手情不自禁地将床单抓出纠结的褶皱,匆忙之下,她伸手抓过掉落在床边的一件外套将自己裹好,开门的瞬间便看到商月华站在门口。
商月华脸上带着鲜有的笑容,将她脸上原本的褶皱又挤得深了些。
林宛乔却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心里不祥的预感几乎让她的胃里开始有些翻江倒海,“你”
她张口,撕裂般疼痛的喉咙中发出让她意外的沙哑声音,话还未说完便被商月华打断。
这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不停地向屋内张望着,“宛乔啊,别怨叔母,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加林呢?”
商月华口中的“加林”,是丁家独子,林宛乔前几天便听说,商月华擅自为她安排了一门婚事,只不过自己一直没有同意。
“什么加林?”丁加林的名字突然出现在这里,让林宛乔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脑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所有的事情似乎都串成了一条完整的链。
所以商月华这是担心她会拒绝这门婚事,索性找人在果汁里做了手脚,将她送到了丁加林的床上吗!?
“我敬您是长辈亲人,您怎么可以这样做?”林宛乔难以置信地看着商月华,背叛感和屈辱感一起涌上心头刺酸了她的眼,“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嫁到丁家去。”
商月华前一秒还挂在嘴边的笑容立刻僵住,眼角眉梢带了几分嫌弃不满,双手插着腰,“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你不嫁也得嫁!”
她一边说着,一边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丁家在本市的黄金地段有四五套房子呢,你除了有个坐牢的爸,还有什么?丁加林哪里配不上你?”
提到父亲,林宛乔觉得心里被什么狠戳了一下。
她咬紧牙关盯着张牙舞爪的商月华看了半晌,声音中不带一丝温度:“丁家,到底答应给你多少钱?”
似乎是问到了点子上,商月华方才的气势突然削减了大半,有些心虚地清了清嗓子,“你以为我是为了那么点彩礼钱吗?就算我是为了彩礼,我们养你这么多年,你就不该用点钱回报我们?”
林宛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还想要说什么,浴室的水声就在此时骤停。
片刻之后,从浴室里面走出一个身材颇为高大的男人。
腰身只简单围了一条白色浴巾,坚实而壁垒分明的胸膛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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