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高兴道:“仲常哥哥,你是怎么做的?”
妫仲常却是一脸凝重,问道:“这两日,你们是否给车里的那少年喂了这酒?”
女英道:“有啊,船员们说,这东西能治伤哩。烂木头受了内伤,我就喂了不少。”
妫仲常闻言,苦笑道:“妹子,你可把那位少年害苦了。方才我就发现,他喉头处有被灼烧的痕迹。这酒水乃水火双性妙物,虽然微末,但亦有天地之气凝练。他昏迷之中,喂下的多积于喉管,他体内的火意是容不下这等异物的。他此时醒来,怕也是说不了话的吧。”
女英急了,若是车里的烂木头这辈子说不了话,那岂不都是自己害的?忙问道:“那……那有什么办法能疗好的么?”
“找找通药理的巫祝吧,火意已遍布全身,我等的真气之法已经很难再有所作为,或许真神一级以上的水修,能有些许办法。再不济,就只能企盼他年少,喉咙还能再次长好了。”妫仲常摇头。
女英闻言,泫然欲泣,自己救起来的人,自己却又伤了他。心中念着,急急跑回自己的彤车之中。
妫仲常见气氛不对,起身拎起帝开明拿来赔罪的那坛酒,对帝家兄弟道:“二位,仲常在家中还有要事待办,招待不周,还望见谅。我这便回了,祝各位回去之时,一路顺风。”
帝卧明自他从车里出来时,就一直盯着妫仲常,小脸通红。此时见他要走,好似下了什么决心,跑到妫仲常面前,直挺挺地朝他鞠了一躬!
妫仲常连忙侧身避开,不解道:“洪祺小弟,你这是作甚?”
帝卧明梗着脖子大声道:“妫公子,方才卧明有不敬,还望公子见谅!”
但见帝开明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还在一边微笑着抿了口酒,妫仲常疑惑道:“你是说刚刚讨论骑乘之事?”
帝卧明头也不抬,道:“不仅如此,刚刚公子进车去探查那少年的伤势,卧明说公子只是一座城的少主,在我们帝家面前没资格臭脾气。还望公子责罚!”
他乃帝尧座下第七子,年岁还未过十,他父亲为天下共主,自然免不了有些许傲气。不过帝家家教甚严,虽三哥决计不会将自己方才的言论告诉妫二公子,但帝卧明不允许自己有错而不曾道歉。
妫仲常思量了数息,便猜到个来龙去脉,笑道:“哈哈,小弟莫要介怀,你这话,至少有一半,在数天前,都是对的。年少轻狂,人之常情,你且起来吧。”
但帝卧明依然俯身,不见有要站起来的意思。
妫仲常站定,端详了向自己躬身的帝卧明数息,笑道:“你非要我责罚你么?那好!方才你三哥说,你们每人都有数坛酒的份额,既然如此,你这回东山的路上,就拿些凉水凑数吧。”
说罢,仰天大笑,拎着手上的坛子转身就走,边走边道:“过会儿我妫家会派人来取,你可要提前准备好咯。”
帝卧明这才站起身来,遥遥听到妫仲常的话语,竟是舒了一口气。
妫仲常边走边喃喃道:“也无怪乎龙族偏颇,人后微言,亦要当面谢罪,这等担当,可算是天下无双了。帝家历代均是如此教养,人帝之责,舍他族其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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