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衣物,便去那苍梧走一遭。”
妫仲常道:“邢小兄,你的蛇皮甲和一些平常的衣裳,我们已经悉数做好,此时怕是已经送到你的住处了,你就莫要再穿着这身露肉的衣服到处跑啦。”
邢祚己瞧了瞧自己,的确如妫仲常所言,身上仅剩的一件内衬早已破破烂烂,不少地方通透得能看清内里。此时已过清晨,码头上也渐渐人多了起来,也有不少人朝他这瞧上去比乞丐还寒颤的人瞄来。面色微赧,抱着小黑一溜烟地回了住所。
回到下榻处,却见自己的包裹安然地躺在茅床上,而茅床边,整齐地叠放着一身黝黑的蛇鳞内衬和藏青色的秋衣,床尾处是一大包衣物,看形状,也似叠好的。
邢祚己见状大喜,心道:仲常兄果然心思周到,省了我不少麻烦。
当即便将身上破烂的衣衫褪去,先穿上黝黑的蛇鳞甲,而后又将秋衣套上。蛇鳞甲触身通透舒爽,但又不冰彻,丝丝凉意让邢祚己忍不住哼出声来。衣衫也裁剪的较为合体,虽有些宽松,但邢祚己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倒也是想得周到。
整束完毕,邢祚己自后院牵了“羊兄”,将萎顿的“小黑”丢在“羊兄”背上,准备即刻出发去往苍梧。
行至门前,却见妫仲常与一青衣女子并立等着他。那女子体型纤瘦,腰不盈握,肌肤弹嫩若有水,红唇皓齿,媚浑天成。
不远处有一店家,瞧见与妫仲常并立的女子,面色剧变。
“仲常兄,我这便走啦。”邢祚己开口向妫仲常告别。
“小弟且慢。”妫仲常上前两步,将邢祚己拦住。
“仲常兄还有何事?”
妫仲常笑了笑,从腰间拿出一个玉佩:“邢小兄,你这邢氏也不知是哪里的氏族,在这五山之间,你一人怕是会行走不便。这玉佩交与你,从此往后,你便是我妫家的朋友,如何?”那青衣女子见妫仲常动作,虽心有所觉,但当妫仲常真将那玉佩交出的时候,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而那店家见妫仲常欲要将那玉佩送给邢祚己,不禁惊呼出声:“少主,不”但他声音未起,一只戴着玉镯纤手却是封住了他的嘴巴,听得身后有人轻笑道:“咯咯咯,好哥哥,小妹我可算抓住你与那骚狐狸结同啦,现在又将少主令送人。那个位置,你们姐弟当真一点都瞧不上么。”
“仲常兄,你这是?”邢祚己不禁好奇。
妫仲常笑道:“邢小兄,你这邢氏也不知是哪里的氏族,在这五山之间,你一人怕是会行走不便。这玉佩交与你,从此往后,你便是我妫家的朋友,如何?”
邢祚己将玉佩放在手中端详了一下,那玉佩不过巴掌大,通体晶莹,散着幽幽绿光,一面刻着一个“妫”字——这个字是昨日妫门关下之后,鸣砌前辈教的。妫字的背面,则是一串低垂的花朵,邢祚己小时候于中山见过,但不知叫何名字。
“仲常兄,这玉看上去好像很贵重,不好吧。”邢祚己讷讷抬头。
妫仲常满脸和善的笑容。一把握住邢祚己的手,将那玉佩揣入他的怀中:“祚己小弟,自昨日见你,我就知晓你骨骼惊奇,决异于常人,你可放心,这玉佩不是什么金贵物品,你就带去吧。天色尚早,我们送送你。”
邢祚己心道:仲常兄好生和善,好心送行不说,还把我当做妫家的朋友,送与我信物,这朋友,我交定了。
少年涉世不深,尚不知,险恶的人心,往往始于知心的笑容。
他三人边走边聊,直至妫城西口之外。
“仲常兄,青石姐姐,就到这里吧,你们的好意祚己记住啦,我们就此别过吧。祝你们早日结成连理。”邢祚己笑着做最后的告别。
方才在谈话间,邢祚己得知,那女子名为晏青石,是妫仲常的伴身人,虽尚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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