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司北的演讲,从国家会议中心离开的时候,祁融在门口看到了祁莱,祁莱似乎也看到了他,但只是看着他愣了一晌,随即转过头去,上了祁家司机的车,独自回去。
祁融看着女孩的背影钻进车里,脸上露出一丝放松的笑容,两个月了,这丫头也没说什么,该是已经放下了。
那天晚上她说过的话,祁融只当是一句玩笑话,而现在,一切都重新步入了正轨。
不过,她似乎在刻意忽视他这个哥哥,见了面招呼也没打一个,显得如此的生疏。
“明伯,你女儿今年多大了?”祁融看着前面开车的司机,忽然开口问道。
“回少爷,我女儿和阿莱小姐一般大,也是二十岁。”
祁融低头一笑,有些无奈的说道:“女孩子的心思,有时候可真难猜。”
就像他不知道阿莱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产生了那样的感觉,现在,他也不知道她怎么忽然就想开了,但总归,她是想开了,这是一件好事。
“少爷说的是阿莱小姐吧。”覃明随口问道。
“是啊,她最近不理我,见了面连哥哥也不叫。”祁融有些无奈的说道。
覃明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祁融的神色,顿了一下,开口说道:“少爷,有件事情,我不知道当不当讲。”
“你说。”
覃明想起前两天自己从老婆那里听来的消息,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我老婆告诉我,小姐这个月去医院好几次了。”
覃明是祁融的司机,他老婆是祁家的佣人,他们两口子都是为祁家做事,他对祁少的事情知道得多一些,他老婆却对阿莱小姐的事情了解得更多。
“阿莱身体不舒服?”祁融想到刚才见到的祁莱,脸色确实不太好,难道是生病了?
“有一次我老婆在给小姐打扫房间的时候,看到了医院的单子,是神经内科。”覃明说到这里,无声的轻叹了口气。
“这么严重?”
祁融面色乍然一沉,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家里人都不知道吗?还是说,为了怕他担心,家里人就没告诉他?
“听家里的佣人说,小姐最近经常失眠,有天早上佣人五点起来,看到小姐房里的灯还亮着,小姐说自己只是轻微失眠,让她们不要告诉元帅和夫人,佣人们也不敢乱说。”
“送我回趟家。”
这是两个月以来,祁融第一次回家,他表示军区事务繁忙,一直都住在军区里,却不曾想,连阿莱病了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他真是一个失职的哥哥。
回到卧室,洗漱完毕,祁莱侧身躺在飘窗上,一旁的矮茶几上放着一杯红酒,今天看到北北的演讲,她忽然觉得,这就是人与人的差距。
北北最近同样没去军区找慕白哥,却把精力放到了一些有意的事情上,而她,虽然一直在克制自己的感情,却还是没办法正常的学习生活。
两个月来,她每天都会忧伤惆怅,甚至彻夜难眠,每天渴望着哥会向以前一样来敲她的门,然后关切的让她早点睡觉。
但是,两个月了,他没有一次回家,听说,他新交的女朋友还会到军区里去看他,他们的关系,该是不错吧?
“咚咚咚!”
忽然有人敲门,祁莱以为是阿姨,头也没回,毫无精气神的回了一句:“进来。”
祁融一进门就看到了飘窗上坐着的女孩,她侧头看着窗外,就连他进来,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那样孤独落寞的背影,竟然无端多了一丝沧桑的感觉。
祁融心头一痛,开口喊了一声:“阿莱?”
“”是他,是哥回来了?
女孩依然没回头,也没说话,祁融主动走了过去:“是我,听说你病了,回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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