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扯开了,继续说!”
容景兴想了想,道:“哦,另一个婢女,叫云浣的,她只说自己什么也不晓得,是无辜的,既然下药的是雾依,那自己就该被放走。好在华景策觉得不对,云浣所言若是不假,那助兴药怎么会变成□□?换药之人,想来想去嫌疑最大的便是云浣。云浣略一受刑,便说出了容景谦的名字,说是容景谦指使自己换药。接着你都知道了然后容景谦到了大理寺啊,精彩刺激的就来了。”
其实也没有多精彩刺激。
容景谦优哉游哉地被押送到了大理寺,华景策亲自问话,问他那日去过何处,分别待了多久,此前与吴丹雪是否见过面,和容景祺之间有无不快,都是些寻常问题。
容景谦老实地一一回答了,听起来并无破绽,华景策一时间也有些犹豫——毕竟云浣说了是遭他指使,将人就这么放走了实在不妥,可容景谦毕竟是皇子,就因为两个女婢的一面之词将人关押在大理寺,似乎也十分不妥。
更何况,此事并非只是普通的下毒案,七皇子给二皇子下/毒这摆明了是储位之争,大理寺掺和其中,实在是尴尬至极。
此时容景谦主动提出想见一见那两个女婢。
这不符合规矩,但华景策并未拒绝。
再说那两个女婢,吴丹雪死的那天两人就上演了一出窦娥冤,磕头磕到满面是血,进了大理寺又是暗无天日的囚/禁,又是被用/刑,早已惶恐不可终日,华景策出现,再次询问云浣是否真的是被七皇子容景谦所指使要去给容景祺下/毒。
云浣连连称是,华景策又问,容景谦是如何向她授意,如何将曼舌花水给她的?若是信件,可有存证,若是让人递话,又如何确定递话之人就是容景谦那边的人?
这些话之前也有判官询问过一次,云浣立刻回答,是容景谦亲自找到她,所以绝不可能有误。
此时容景谦从另一头走出来,声色厉苒地痛骂云浣血口喷人,自己从未见过她,更遑论指使她们下毒,云浣登时哭天抢地,说那日容景谦赠予她金银珠宝,让她换药时允诺过,一定会护她周全,如今东窗事发,怎能翻脸不认人
总之隔着那木栏门,演了好一出闹剧。
最后华景策又问了一遍,确定那日是这七皇子来指使你们下毒的?
云浣哭着点头。
华景策勃/然大怒,让人将云浣拖出来仗/责三十。
这“所谓”的容景谦,只是大理寺的一个生的颇为清秀的狱吏,容景谦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让他穿上,又将发冠给与他,让他以自己的身份去见云浣
而这云浣竟还当真对着这狱吏一通抢白,足以证明她连见都没有见过容景谦,至于什么收买下毒,更是无稽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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