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要害我?”
尤笑也愣住了:“您说什么?”
“你方才说了,如今战事一触即发,宫内风气以节俭为主,他这样大张旗鼓送来,岂不是要昭告天下,说我康显公主骄奢淫逸,一如往昔,毫不知耻?!”容常曦越想越生气,放下那骆驼碗,差点没给摔了。
尤笑赶紧道:“若七殿下是这样想的,那就不会趁夜让人送来了,何况七殿下说了,这些东西都是他在监督马市初期,自己随同跑过一两次,顺手带来的,并不如想象中那么昂贵譬如这个绿色的,并非玛瑙,乃是更为剔透的琉璃,染以绿色光泽,这一年来,在边塞并不罕见。”
容常曦更觉奇怪:“那他送我干什么?”
“七殿下说,今年您的生辰因为您受伤,没能设宴,大家自然也不好送太多礼物,他随手攒了一些,给您送来,算是补上今年的礼物。”
容常曦疑惑地道:“什么呀,他往年也不曾送过我什么好东西啊,无非是父皇或者别人给了他什么,他转赠于我的不行,这里头绝对有文章。”
尤笑“呃”了一声:“那什么文章呢?”
容常曦绕着这些很讨人喜欢的玩意儿转了一圈,道:“这个嘛,本宫现在也想不出来,但这些东西先都别动,怎么送来的怎么维持着,找个机会,我将它们都送回去。”
尤笑张了张嘴,最后也只能道:“是。”
容常曦心里头记挂着这件事,总觉得是容景谦在自己身边埋下了一个隐患,也不知什么时候这隐晦便会忽然爆发,然而容景谦却又外出办事,好几日不曾回宫,这么磨磨蹭蹭一耽误,容常曦彻底可以行走了,容景祺也携容景兴容景昊回宫了。
三人回来,自然少不了一番嘉奖,容景祺显然已同时知道自己母妃被贬为敬嫔和自己要娶吴丹雪这两件事,容景兴同容景昊从御书房出来后,容景祺还在里头待上了许久,至于他同皇帝说了什么,便无人知晓了。
容景兴和容景昊才出御书房,便立刻来了昭阳宫,两人看起来都比从前黑瘦了不少,容景兴一进屋,便拉住容常曦的衣袖,上上下下地看着她。
“常曦,听说你遭刺,我都急坏了!”容景兴像个喜鹊一般叽叽喳喳的,“还有,我在猎场闲暇时猎了一些皮毛,都给你带来了,诶,你现在病如何了?听说已无碍了,不过你怎么老是受伤?听说又与容景谦有关系?哎,但既然是洪家人与孟家人所为,那——”
不等容常曦打断他,说到这里,容景兴自己先停住了嘴,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容景睿。
容常曦才发现从他们二人进昭阳宫以后哪里不对劲。
容景兴与容景昊都对着容常曦说话,看着容常曦,彼此之间却是一句话也不说,眼神交流都没有。
容常曦蹙了蹙眉,也懒得拐弯抹角:“你们怎么了?”
容景兴瞥了一眼容景昊,道:“什么怎么了?”
容景昊也故作茫然地看着容常曦,两人仍是丝毫不肯对上彼此的目光。
容常曦冷笑了一声,道:“少给我装傻,快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那两人依旧沉默着。
容景兴与容景昊因年龄相仿,自小关系就很好,几乎是无话不谈。容景兴的生母柔妃与容景昊的生母安嫔关系虽然一般,但也从来没有影响到两人。
只是容景兴性子聒噪,容景昊要沉闷一些,幼年时,容景昊的性子甚至可以说是唯唯诺诺了,无论大小事,无论是哄着容常曦也好,欺负容景谦也好,基本是容景兴冲在最前头,容景昊跟在后头。
在容常曦和很多人看来,容景昊就像是容景兴的一个小尾巴,一个影子,他很少说话,大多是在附和,看起来几乎没有自己的想法,也是因为这样,容常曦与容景兴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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