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吓过度外加风吹雨淋,容常曦又病了。
她终于深刻地意识到一个事实:容景谦真的是自己的克星,灾难,瘟神。
第一回为了推他下水自己落水去了半条命,第二次不让他扶自己摔了个底朝天,第三次跟他去衡玉园又卧床不起——还不能让父皇知道。
西灵山之行近在眉睫,容常曦已想好了一个万无一失的法子,绝对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容景谦去死,但如果她不能去西灵山,那就什么都没有了,之后也不晓得何时才能有这么好的机会。
还有明泰殿被翻了个底朝天,那个碎莲纹的玉镯子也没找着,容常曦越想越是气闷,整日伏在床边咳的要死不活,尤笑等人担忧不已,却又不敢忤她的意思——何况,容常曦自己一个人外出又回来便染上病,这要追究起来,这群没跟她出去的下人一个也落不着好,只能天天给最讨厌苦味的小公主想方设法地灌药,容常曦喝的眼泪直淌,心里头将容景谦骂了九九八十一遍。
去西灵山的前一日,容常曦还微微有些发热,但已勉强能止住咳嗽,不至于在皇帝面前露馅,她是概不见客的,尤笑却说三皇子求见,容常曦只好允了。
容景思显是才从御书房过来,身后跟着内监江永,他穿的比平日里正式一些,一身墨蓝长袍显得他风姿倜傥,容常曦烧的晕晕乎乎,想到上辈子容景思要娶皇妃,问容常曦喜欢哪个,容常曦哪个也不喜欢,央着容景思一辈子也不要娶旁的女人,永远只当自己的三哥。
容景思哭笑不得地应下,后来却还是娶了姚家嫡女姚筱音,这姚筱音乃是元皇后的侄女,建极殿大学士姚蕴独女。若论起来,容常曦也要喊她一声表姐,当然,容常曦是绝没喊过的,她对姚筱音就没什么好脸色,即便对方总是言笑晏晏地对她示好。
容常曦想的头痛,恹恹地拍了拍床边,他会意地在床边坐下,伸手轻轻摸了摸容常曦额头,不由得皱眉:“常曦,你脑袋热的厉害。”
“死不了。”病着的人就是爱撒娇,容常曦索性蠕动着枕在他腿上,瓮声瓮气地道,“西灵山我一定要去。”
容景思的声音有些严肃:“常曦,你为何会同容景谦去衡玉园?还将自己弄成这样。”
容常曦心里一跳,忽然想起这宫里当真是没什么秘密的,她眨着眼看着容景思,忽然想到什么:“珍妃是怎么死的?”
容景思一愣,道:“难产而亡。”
“真的吗?”
“否则呢?”容景思反问。
容常曦困惑地摇了摇头,容景思似乎也对珍妃的话题不感兴趣,担忧地道:“你明知他对你有恶意。”
“三皇兄,我只是太过好奇,二皇兄究竟干什么了”
“那你知道他做什么了吗?”
容景思低头望着她,显然,他什么都清楚。
容常曦点点头,又摇摇头。
“笨。”容景思无奈地摸了摸她脑袋,“有些事,不知道为好。”
“可二皇兄,看起来不像那样的人”
“二皇兄如何,我不好多说,只是常曦你得记住,知人知面不知心,现在有父皇护着你,有我护着你,等到了十六七岁,你嫁了人,那该怎么办?不可总以自己的想法,随意给人下定论。”
容常曦心说上辈子我二十岁都没嫁出去,这个你不必担心
容景思见容常曦一脸恍惚,说今天日头不错,她整日闷着也不好,明日就要动身了,总得出去适应一下,容常曦赖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容景思索性背着她往外走。
容景思也不过十四岁,身形却比容常曦高大不少,他稳稳地背着容常曦,尤笑等人不敢惊扰,远远地跟在后头,歩辇也跟着,以防容景思太过劳累。
外头阳光确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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