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坟头爬出来打你屁股。”
我握着她拎着我耳朵的手腕,痛的皱着眉头不甘示弱的还嘴说:“我是你亲弟弟,骨肉至亲,打我屁股的祖辈看你欺负亲弟弟,小心扯你头发。”
然后,我们两个又打了起来,揪耳朵扯头发
老刘警察和我妈打开房门的时候低头看见我们两个这副场景,我妈倚着门框一脸的担忧,老刘警察反而很平和,我妈问:“要不要上去拉开他们?”
老刘警察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让他们打,打完就散了,该上班的上班,该学习的学习。”然后不屑的轻哼一声,拉开我妈,无情的关上了房门。
门里面传来我妈的声音,我妈好奇的问老刘警察:“今天太阳没打西边出来,你怎么不管了?”
老刘警察打着哈气:“管个屁啊,重庆都直辖了,谁还管他们?”
里面一阵嘻嘻索索的声音之后,老刘警察的声音传来:“老了老了,管不动了,反正他们今天打完不打了,过两天还要打。从四川省重庆市打到重庆直辖,也算他们两个有本事。让他们打吧,打着打着就长大了,飘了飞了。再怎么打,过个几十年,等我们两个躺在坟里头的时候,他们两个也就不打了,跪在我们两个坟头哭呢。”
我和刘清同时松开手,坐在地上怔怔的看着对方,老刘警察的一番话,透着一种历经沧桑的无力感。
刘清拉拉我的耳朵,说:“听见没有,说你要飘了。”
我扯扯刘清的头发丝,说:“听见没有,说你已经飞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刘清低头看着手腕上的表,理理头发站起来,扯扯衣服拎着包:“来不及了,上班要迟到了。”一路疾驰而去。
下午,我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学着老大爷们一样慢慢摇,闭着享受着十八梯道路两旁居民生活的繁闹嘈杂声音,耳朵细细听着卖米粉的叫卖声音“卖米粉,绿豆粉”c听着擦鞋师傅揽客声音“擦皮鞋,哥儿妹儿擦皮鞋不?黑鞋油,白鞋油,棕鞋油,都有”c听着打麻将的搓麻将的声音“来一圈儿,三条,二筒,幺鸡,碰,”c听着棒棒军在十八梯来回上下挑着棒棒抬货的声音“哎呦,喝哟,嘿呦”
林苏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走过来,趴在我的耳边大吼一声,把我吓得直接摔下了摇椅,她拿着一份《重庆晚报》悠哉悠哉的坐到摇椅上特别享受的说:“哟,难怪你这么舒服,真的是蛮舒服的嘛。”
我拍着我被吓死的小心肝:“早上被我姐吓一下,下午又被你吓一下,迟早我要被你们两个吓出心脏病来。我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这辈子遇得到你们两个。”
林苏丝毫不觉得害臊的回我一句:“不错了,遇到我们两个你就偷笑吧。”她坐直身子,凑近着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说:“你看你多幸福,连续一天被你目前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人女人中的两个吓到,这叫什么,这叫中大奖。别人遇都遇不到的事情,偷着乐吧。”
我坐在地上无语半天,起来拍拍屁股:“滚。”
我搬个小板凳坐在她的旁边,她躺在摇椅上慢悠悠的摇着,我问:“你不在家看书,来干嘛?”
她把手里的报纸递给我,骄傲的说:“给你看看我哥昨天拍的照片。”
我仔细看去,1997年3月15日的《重庆晚报》的标题是陡然的四个大字“历史时刻”右上角旁边一行字“八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关于批准设立重庆直辖市的决定”下面是一张照片,上面是人民大会堂大屏幕的投票结果:出席2720人,赞成2403票,反对148票,弃权133票,未按36人。
整个报纸的版面,全是关于重庆直辖的标题报道,“涪陵各界,欢欣鼓舞”“重庆直辖事件大好事——访四川省高官谢世杰”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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