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南山沉着一张丰神俊朗的容颜,凤眸里隐约透出火光滔天。
来通报的那人嘴角微抽,脑门上滑下一滴冷汗,他咽了咽浓稠的唾沫,一时不知是否要重复一遍。
他敢肯定,主子是听清楚了的,可眼下这架势好像有点不对劲,他默默地在心底给自己点了一支蜡。
南山见这一米八几的汉子嗫嚅着不说话,不由得眯了眯狭长的眼,他终是没为难他。
“出去。”南山冷声道,语气平静无波却夹杂着漫天风雪。
那人如释负重,应了声“是”,才无声快速地立刻此地。
南山心底不知是什么滋味,酸中带涩,这算什么?
他听到自己的属下和一个女人的亲密举动而失态了?
只因他们是叶长青和苏北沐?
南山不想还好,一想就难掩心中的暴躁因子。
他此时此刻特别想冲到叶长青面前,一把将他甩到天边去!
他满屋子里走动,可天色已晚黑,他一个合作方老板,总不能夜里上门“拜访”。
南山头疼,只好不断安慰着自己,叶长青只不过是个小屁孩,一个小屁孩罢了。
他极力甩去脑海中叶长青今年已是个成年人的事实。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真真不好。
他在这一瞬,突然就很想把苏北沐狠狠地圈在怀中,不让她逃离。
这一想法蓦地弹出于脑海,缓过神的南山着实被自己惊了一把。
他什么时候,变成这么惊世骇俗了!
似乎,他方才同时捕捉到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画面。
该死的,他到底忘了什么!
南山怒,他现在每晚都会做梦,对他来说,可算得上是噩梦,可偏偏的这梦像是缠住他,夜夜都是同一梦,同一十多年前的场景,同一模糊的画面
他神思恍惚,却敏感地察觉到,他小时候定是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他似乎,许诺了某人什么,他记起,他少了一样东西,还有一个承诺。
南山已经在怀疑,他和苏北沐定有什么关联,不然他怎会每每见她,心里都会有一番悸动?
他想,是时候让那些秘密重见天日了。
眸色冰冷的他,脖子微转动以舒活筋骨。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极淡,也极冷,宛若罂粟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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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雪已停,任踩在雪地上都会留下一个深坑,空气比落雪时更为冷寂。
苏府,一片葱茏的林子里,杂乱无章,它的景很显然的与苏府别处格格不入。
是府里的人都知道,这块地是禁地,就连苏老爷子都放任不管,但人们都晓得,这里住着一个人,是苏府温老中医的徒弟。
此处无人踏足,终年没什么人气,也无半分花鸟虫鱼的影子,但越是这样,苏府的人无一不好奇着,却无人敢妄议。
林子深处,还有一片枯地,地皮呈发黑的状态,像是被火烧过般。
枯地上方,有若有若无的甜腻的药香味。
只留着一盏灯的屋子里,是泛黄的灯光,偶尔有交流声传出,却教人分辨不清。
两个人影映照于墙面之上,一动不动。
屋内很是陈旧,隐隐有发霉的气息,但更多的是众多草药所融合的怪异味儿。
“老师深夜前来,有事?”少年面目清秀,眉眼淡然,动听的声音恍若清泉流逝。
让人无意识中沦陷,置身于空灵之谷。
“阿默,怎么想着来这里?”苍老沙哑如麻的声音从温显口中道出,“还有,为何这么久都不见我一面?”
温显布满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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