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特知道在这种天气状况下,直升机无法降落,甚至连多停留一会儿也做不到,于是他命令部下立即开枪。
这个时候,可不是管时候谁要负责的问题了,如果说,斯科特因为杀了玛丽,要被央格鲁国会追责的话,那么雷恩也同样会因为斯科特无功而返的事情,当场枪毙他,反正他知道的秘密也不少了,也是时候该永远的闭上嘴巴了。
这事情不好办,但是斯科特只得赌一把了。
在剧烈颠簸的飞机上开枪并不容易,况且雌鹿直升机的机舱空间狭窄,舱门只能容纳两个人。伊利安空军通常只能维持飞机的基本养护,所以雌鹿的机头机枪无法使用,后舱的机载机枪也早就被拆除了。
雌鹿飞行员每年最多也就接受一两次总统检阅,从没在雪山上执行过搜捕任务,他们一的武器就是ak-47突击步枪。
ak-47每分钟可发射数百发子弹,但一个弹夹内只有三十发子弹,斯科特十分精确地估算出,按照那个女人的爬行速度,再过二十秒她就会消失在树林里。
他的手朝那个攀爬的身影开火了,她躲到冷杉和松树后面,他们仍然维实射击,断裂的树枝四处飞溅,整个树林都在机枪的扫射下战果。
邮鹿直升机突然猛地向侧面飞去,像是被一只巨足狠踢了一脚,斯科特不得不下令离开。
其实飞行员早就替斯科特做出了决定,冰风暴正朝直升机铺天盖地而来,飞行员既没有雷达,也没有能够信任的仪器,在听到斯科特的命令之前,他已经扳动了操纵杆,迅速逃离刚刚制造的一片混乱。
至于下面的猎物,他们可以改天再来搜捕。
斯科特的眼睛被螺旋桨带起的气流吹得流出眼泪,但他仍然坚持着观察谷底的动静,直到黑色的风暴将一切吞噬不见。
“我会回来的。”他嘟囔着,砰的一声关上舱门。
如果说从一次雪崩中逃脱是走运,那么能逃过两次雪崩堪称奇迹。
上一次的雪崩,那还是很多年之前,刘展刚刚从华夏狼狈出逃的样子,可是现在,刘展将不得不重温第一次雪崩时发生的一切,他翻着筋斗从山坡滚落下来,感觉身体正被推挤,拖拉、踢踹,击打,然后再次看见耀眼的白光-这次他看得很清楚,发出光亮的不是白雪,而是他内心的恐惧。
白光越来越亮,刘展渐渐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坠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然而,在他正朝黑暗的深渊底部坠落时,似乎有个东西让他停了下来,是刮擦声。
刘展慢慢有了一点意识,觉得身边似乎有声音,神奇的是,他的身体不再疼痛,无论是割掉的耳朵,还是折断的肋骨,他一点也不觉得痛。他感觉到有东西在拖拽自己的双腿,不禁暗暗奇怪,腿怎么生错了地方居然长到头。
“不,玛丽,不要!
“你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不是这样。”
“你一定非常爱她。
泪水融化了刘展睫毛上的小冰碴,刘展知道自己为什么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了,因为他内心深处的痛楚令他无法感受到其他。
看到自己无意中深深伤害了玛沙,刘展用冻僵的双手捧起玛丽的脸,“我们定个君子协议,别再提这个事情了。”
“好的,听你的,刘展。”
刘展亲吻玛丽时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全身大汗淋漓,脸上挂满汗珠。
为了把他救出来,玛丽刚刚像疯子一样,徒手挖了半个小时,她的手上到处是擦伤,指甲也撕裂了。
刘展朝太阳的方向望了一眼,心里不由得一沉,浓雾已将太阳重重锁住,他们身上的热量很快也会被寒冷的雾气带走,对全身湿透的玛丽来说情况更加不妙。
刘展清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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