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去,刘展他们就乘着突然降临的黑暗,迅速的跑到走廊大门外,刘展听他们的官员朋友说过,这道门只是在外侧装了一个沉重的门闩,这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是要费上一些时力,可是对于刘展这样的人来说,那就如同一个摆设。
幸好现在的警卫们都在因为停电的事情而忙乱,没有人听到这里的开门声音,刘展进门前还特地回头看了一眼。
庭院里只有一篇模糊的轮廓还有残影,以及黑洞洞窗户,和一条条的栏杆,天上的一轮残月,正在冷冷的洒下幽光,探照着这个惨淡的世界,从刘展的位置看过去,总统府外围的一切似乎都不复存在了。
他们的准备工作做得非常的细致,进门后,约瑟夫就在大门地下塞了一块木楔,让这样看起来,门是表面上看关紧了的,可是实际上并没有锁上。
这道门是他们进出的必经之路,所以绝对不能被锁在里面,他们前面的走廊很长,手电照不到尽头,才刚刚迈了一步,污浊潮湿的气味就迎面而来,墙面很久没有粉刷过,有大块的墙皮脱落下来,墙壁上还可以看到有很多深深的划痕,刘展能够想象的出用手脚划下这些划痕的囚犯们到底是有多么的绝望,当然也不是每个人都会这样拼命的挣扎的,尸体是不会又踢又踹的。
布满灰尘的蜘蛛网在他们头顶上荡来荡去,还有讨厌的潮虫四处乱跑,远处突然出现了两只猩红色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瞪着他们看,然后消失在了黑暗中,只听见爪子刮擦着粗糙水泥地板的声音。
他们全身戒备,一个跟着一个往前走,每一步都似乎是在往深渊地狱靠拢,每一步都要跟自己掉头逃走的本能做斗争。
很快,走廊的尽头的地方,一个用担架还有轮子改装的旧轮床挡住了他们的路,约瑟夫心里一阵难过,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轻轻的抚摸着轮床,感觉自己的父亲就好像躺在这上面一样,刘展和其它伙伴都知道约瑟夫此刻在想着什么,陪他站了好一会
儿,然后从轮床的旁边挤了过去,走到了另一扇门前。
门上还是只有一个简单的门闩,不过这次比较难打开,好多人上去试了都没有,插销拔出时的声音就如同锤子砸在了铁毡上那样。
或许更像是活板门落下的声音,声音像拉响的警钟一样在墙壁之间荡来荡去,不过并没有惊动总统府里的警卫,门吱吱扭扭的缓缓打开了。
刘展觉得,绞刑室也许是他见过的最残酷无情的地方,他对死亡和处决并不感到陌生,许多未经审判的处决他都见证了一大笔,很多法律延伸不到的灰色地带,都要他去处理。
但是,眼前的这个地方,几乎立刻让他感到深恶痛绝道极点,因为这里的每样东西都散发着死亡的气息,绞刑室是一间不到四十平方米的正方形房间,接着手电筒的亮光,他们看见了那个有将近五六米高的绞刑架支柱正在泛着幽光。
绞刑架子就好像是一个草草搭建的架子,似乎两个人随便搬弄几下,就可以把它拆散。
相比之下,通向绞刑架的台阶坚固而且宽大,两侧的扶手也十分的接受,即便有人拼命的拖拽也没有问题。
台阶的尽头是一个木板平台,中间是微微上翘的方形活板门。
刘展不由自主地往活板门上方看去,在接近天花板的高度那里,一根已经褪色的钢龙骨架在两面墙角之间,上面挂着一根打了个大大绳结的粗麻绞索,在手电筒的亮光下,像是独眼复仇女神正在冷冷的注视着他们。
辛亏玛丽他们是从科朗那里打探到了这里的线索,要是真的摸索到这里来的话,可能玛丽当场就要情绪失控了,有的时候,刘展也不好说,玛丽在某些方面来说,还的确是能派上用场的,连这么机密的地方,都让她给先打探了出来。
约瑟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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