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就反复的回荡在温水的耳边,一次又一次的扎着她的心脏,伤的她体无完肤。
她清楚的记得他和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将她压在军区宿舍里的落地窗上,嗓音低哑又蛊惑。
当时,她怎么回答的来着?
哦,她好像说了一句,“爱你,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勇敢的事!”
所以,这算是活该么?
活该她爱他,活该她执迷不悟的陷进这段不伦恋里,更活该相信这男人的话!
可是,凭什么?
就因为她爱他,就要被随意的糟践吗?
这一瞬间,温水的心里萌生了恨意,她冷冷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头一次有了要将他撕碎的冲动!
她咬着牙,冰冷的眼泪止不住的落下,看向眼前的三个人:“好,我成全你们,放过傅家,也放过……傅二爷!”
漫天飞雪中,她腾的跪在地上,举手对天发誓:“我温水发誓,从今以后,和傅家还有傅如均再无瓜葛,也决不再踏进傅家大门一步,若有违背,天打雷劈!”
暗下来的夜,将她的一张脸庞遮掩住,只能看的清她跪在地上,却挺直了背脊的模样。
清冷,又透着决绝,浑身被一种阴郁的气息所包围着。
深深的震动着三个人的内心。
傅如均的眼睛忽的酸涩,下巴紧紧的绷住,双手也不由自主的握紧成拳。
他知道,温水恨了……
一阵萧瑟的风里,司夜急匆匆的朝温水跑过来,看着她跪在铺雪的水泥地上,就红了眼。
他心疼的扶起温水,朝铁门里的人嘶吼出声:“傅如均,你他妈的看着小水跪在地上,都这么无动于衷,你还算是个人吗!”
“小水才刚刚出院,就被你们给逼得下跪,你们是想要她的命吗!”
温水就朝他低声说:“不是他们逼得,是我自己要跪的,我已经……和傅家没关系了。”
司夜猛然低头去看她,嗓音低沉:“什么意思,他们把你赶出家了?”
夏喃冷冷的盯着他们,讥讽道:“还用得着我们赶吗?她做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被昭然皆知,自然是不好意思再赖在傅家了!”
顿了下,她挑眉朝司夜道:“倒是你,这么紧张温水,不会是她的老相好吧?”
司夜骤然拧眉,眼里充斥了怒火,“有种,你就再说一遍!”
他向来温润儒雅,是个修养极好的绅士,从不和女人计较的他,头一次动了怒。
强大的气势,让夏喃畏惧的缩了缩脖子,朝傅石峰的身后躲:“伯父……”
傅石峰烦躁的瞥了她一眼,便无奈的朝司夜笑了笑:“司夜,我知道你和小水的关系好,但咱们两家毕竟是亲家,夏喃也要和如均订婚了,你就别和一个妇道人家计较了!”
“至于小水——”
他顿了下,泛着皱纹的眼眸微微眯起:“我们之间的缘分尽了,她以后和傅家都没关系了!”
司夜眯起眸子,浑身散发出阴冷的气息:“就因为她爱上了傅如均,就要被赶出家门?”
“老爷子,你可别忘了,你儿子可是小水父亲救下的,她母亲也因为爱人的死而抑郁而终,你现在却因为她和你的儿子在一起,而赶她走,却不对你儿子有任何的责罚,你不觉得自己卑鄙吗?你对得起自己的一身军装吗?”
傅石峰被刺激的涨红了脸,低吼出声:“我卑鄙?分明是他们**,我这是在整肃门风!”
“**?”司夜的声音冰冷至极:“她和你儿子只是收养关系,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如何算是**!”
顿了下,他低低的讥笑出声:“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都一样的狼心狗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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