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3章 寻找死党(1)(第2/3页)  如不出雏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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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在做什么呢?与遇钊一起拜访客户?与闫明智在一起?一团糨糊堵满了他的脑子。他站起身,想抖落这团糨糊,然后拿着茶杯去倒开水。返回座位后,他重新整理思路,另想寻找死党的办法。直到下班,他也没想出头绪,疲惫不堪地乘公交车回家。

    黑夜掩盖了丑陋,灯光放大了魅力。城市就像女人,晚上比白天更具诱惑,夜雾成了挑逗性的轻纱。那些超高建筑将上半身插入云雾里,只留下半身供人仰望。移动电视正播着一条新闻,吸引了一车人。说的是一件杀妻杀子杀丈母娘的惨案开庭,还回放了现场,过道上鲜血淋漓,死者被白布覆盖。律师说,男子怀疑妻子不忠有外遇,怀疑孩子不是亲生,经常与妻子发生争吵,妻子气得回了娘家,丈母娘也支持女儿离婚,男子盛怒之下,杀了三人后持刀抹脖自杀未遂,被送往医院救了回来。

    电视女主播身边,一个的平头专家头头是道地点评着案件:越来越多的杀妻杀子案,并不表明这样一个事实,即这些凶残的男人不是好丈夫c好父亲,而是表明,女性摆脱了传统的三从四德,其独立与权利意识迅速崛起,在市场竞争的压力下日渐强势。而仍被传统思想占据的男性还没来得及应对这个变化,至少他们还不能迅速调整自己。结果,他们只能以暴力手段去应对中国社会的转变,既不同东亚其他国家,也不同欧美。在韩国,现代化过程中的传统思想仍在起作用,有效维系着人际关系,而欧美的自由c平等已成传统。所以,中国的社会转型带有撕裂的痛苦

    钱晓星目不转睛地看着,赞同着专家的分析。如果他是那个专家,他会深有体会地说,女性的独立与不孕,是传统男性的两大冲击。他还会指出,有些女人不愿尽家庭义务,不愿尽妻子和母亲的义务,却以女权主义c受害者的姿态,以反家暴的名义,去主张自己的权利,甚至得寸进尺,让男性受到伤害,一定程度上就是对男人的家暴了。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钱晓星吃完饭,先下了楼。他依旧路过柳巷一顺溜的洗头房。雾霾比黄昏时重了,空气中混杂着灰尘味和焚烧的烟味。远处高楼的灯光渐渐昏迷,洗头房里的光愈加红了。玻璃门后的年轻女子,永久地裸露着圆润光洁的双肩,浸泡在红殷殷的暗光里。就隔了这么一层薄玻璃,外面瑟瑟冷风,里面春意盎然。他和闫明智曾进出这场合,洗脚按摩。在柳栀出差后,他也曾独自一人来过这场所,不为肉体的服务,只为寻找那种心慌意乱,来代替心灵的孤独。如果这时,闫明智在这里洗完头,出门与他迎头相撞,他会不会狠狠地给他两拳?

    钱晓星这样想着,走到路口转向另一个方向。行道树上的叶子已骚华不再,有的枯黄,有的勉强维持着绿意。藏在树叶中的盏盏路灯,用了全身的气力,洒下晕黄而温暖的光。来回穿行的车流,尚显一点僵硬城市的活力,但都不鸣号,沉默而鬼祟。稀稀拉拉的行人,都缩着头抄着手,紧捂着一点微不足道的体温,急急忙忙地赶往各自的窝。倒是那公交车身广告上的妙龄美女,不合时宜地袒露着白嫩的肩与胸,和一嘴洁白整齐的牙齿,很商业地朝任何人笑着,笑得极为滑稽可笑。

    忽明忽暗的树丛中,守望着一个派出所。白色的灯光向外倾泄着。钱晓星路过时,朝里张望了一眼。接待大厅很是敞亮。他的心仿佛被照亮了。他迟疑了一下,迈进大厅。墙上有公示栏,贴着男男女女的警察照片。空调开得很足,发出轻微的呼呼声。大厅一头有一张宽大的桌子,桌上放着电脑屏,和一部电话。屏后端坐一女警,30多岁的样子,抛家不舍业地值晚班。钱晓星径直走到她面前,以为民警会先问他。她没反应,也没开口,自顾看着屏幕。钱晓星见她这态度,就开门见山说明来意。

    爱是明智的,恨是愚蠢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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