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出了子午街后，没有立即开车，他坐在车上，将这件案子从头到尾的分析了一遍，既然是怨灵作祟，那就要先找到被怨灵附体的凶手，因为怨灵毕竟只是以灵体存在，没有肉身，如果他们想杀人的话，就必须附在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身上，而这个亲人只能是那个堕胎的女生。

    也就是李欣。

    李欣是恒大的学生，又是医学系的天才少女，如果她要堕胎的话，一定很清楚其中风险，绝不会像电视上演的那样，以为喝完堕胎药就完了，这要是处理不好的话是会大出血闹出人命的。

    不过，她毕竟是个学生，未婚怀孕本就不好听，再加上堕胎也不是件光彩的事，一般人为了不给自己留下不良记录都会选择去黑诊所，总不可能一个人悄无声息的将孩子处理掉吧？

    当顾衍想通这一点后，就开车去了恒大附近的黑诊所，不过直到他查到天黑也没查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因为这些黑市医生根本不会问病人任何信息，他们只负责收钱做事，有的甚至让病人直接带着口罩躺上手术室。

    想起那骇人的场景，顾衍就对那些敢去黑诊所堕胎的女生佩服的五体投地，真是应了一句话，天有多宽阔，人有多大胆啊。

    长叹了一口气后，顾衍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了，身心疲惫的他垂下眼帘，刚想抽根烟提提神时，忽然裤兜里的电话跟催命符一样响个不停。

    顾衍只好先拿起电话，看了一眼后，立刻接通，“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那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好像信号有些不好，“快快了。”

    “那就好。”顾衍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又问：“那你现在已经回到办公室了吗？”

    “还没。”

    电话那边总是两个字两个字的往外蹦，而顾衍也好似习惯了一样，并没有换个信号好点的地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既然你没回来，那就顺手帮我查件事。”

    “你说。”

    “帮我找两个新魂上来，一个叫赵丹，女，1岁，恒大医学系的学生，七天前因实验室爆炸而死。另一个叫张雨馨，也是女生，0岁，恒大美术系的学生，三天前因跳楼自杀而死。你找到后给我电话。”

    对方“嗯”了一声后，顾衍便挂断了电话。

    案情已经明朗，但他却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凶手是李欣，想到这里，顾衍顿时有些心烦气躁，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着后夹在手指中，但却并没有吸，只是斜靠在主驾驶座上，深吸一口气后终于如愿以偿的闭上眼睛，想用这烟味来提提神。

    忽然，车窗被人敲了两下，顾衍眯起眼睛去看，却看见一张被幽幽绿光照的狰狞恐怖的脸瞬间在他眼睛前放大，吓得他两腿惯性一伸，差点错将刹车当油门踩了出去。

    “我靠！林淼，他娘的大半夜你想谋朝篡位啊！”顾衍瞪了那人一眼，然后才从车上下来，借着可爱的月光，顾衍默默地看了眼那人头上刚长出的一圈绒毛，凉飕飕的问他：“你这是打算出世还俗了，还是悲伤过度c忘记刮毛了？”

    这是一个比顾衍稍微矮点的青年人，他长了一张娃娃脸，穿着一身整洁的黑色西装，领口处别着一朵白花，手腕上带了串佛珠，脸色严肃的像刚参加完葬礼一样，带着点悲伤站在昏暗的路灯下，中等身高，中等长相，却有着一颗很不中等的光头。

    头顶上还有几个经香火灼烧而留下的疤痕。

    “阿弥陀佛。”男人抬眸一脸平静的看着顾衍，两手合十在胸前，做了一个标准的‘出家人慈悲为怀’的姿势，咬文嚼字的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副皮相而已，我佛慈悲，不会跟弟子计较这么多。”

    顾衍一听他这么说话就牙疼，于是故意冷哼一声，跟他唱起反调来，“这话你理解错了，那是你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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