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豪一看臂中的假济悲,见她已然昏厥过去,幸而呼吸尚存,先对慧风神尼道:“神尼,好久不见,想不到你风采依然。”慧风神尼施了个礼道:“丁门主别来无恙。”丁豪又高声道:“济苦神僧好慈悲,没要了她的性命,丁某多谢了。”济苦听他语带讥讽,也不去争执,淡然道:“这位女施主身上背负着我济悲师弟的血仇,老衲下手重了,也是迫不得已。”济愚在一旁道:“丁豪,你快把手中那名女子交出来,不然今日要你离不得少林寺。”丁豪闻言微微冷笑道:“济愚神僧可真失了派头,你当丁某是被吓大的么?”他独自一人站在殿中面对少林诸僧,面上竟不带丝毫紧迫畏惧,言谈举止中不怒自威,足见枭雄本色。
济苦道:“济愚师弟,你先退下。”济愚忿忿不平地退回济苦身边,济苦又道:“这位女施主身份未明,还请丁门主将她交予少林。”林翔此时终于想到,假济悲的眼神与前晚在冯氏二老农屋中袭击自己的黑衣人一模一样,又看到地上的暗器也是相同,忍不住脱口道:“假济悲大师就是雷玉仙!”丁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骂道:“臭小子!当初在天寰山庄你逃便逃了,怎地还到这里来坏我大事。”顿了顿,又道:“事到如今,丁某也不隐瞒,她是我‘北斗门’中‘天枢堂’的堂主‘贪狼星’慕容樱,可不是臭小子口中的什么雷玉仙。”此言一出,林翔心中又生迷惘,暗道:“她既不是雷玉仙,如何要对我屡下杀手,难道雷玉仙与慕容樱是同一人么?”他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耳听得济苦说道:“原来如此,久闻‘贪狼星’极擅易容隐匿之术,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但她与少林派有仇,丁门主难道想包庇她么?”丁豪仰天大笑道:“她是我门下堂主,所做所为自然经我授意,这仇你们少林派大可算在丁某身上。”济苦虽心中早已料到,但见丁豪如此不在意地说出,仍是一愣,道:“好!丁门主悄然潜上少林寺,必有缘由,老衲愿闻其详。”他顾念对方是一门之长,不好拂了脸面,是以用了“悄然”二字而不是“偷偷”。
丁豪微微示意,立时又有两人自民众中走出,将慕容樱搀扶在一旁,济苦心道:“看来此次‘北斗门’早有预谋,可谓来者不善。”此时大殿内外的民众但凡机灵点的,都知将要有事发生,渐渐想向寺外散去,就听殿内角落处有人叫道:“想活命的都不要乱动,不然休怪我无情。”声音不响,但悠久绵长,绕梁不绝,正是“北斗门”下“天权堂”堂主“文曲星”孙傲才。
民众闻得此言,更见慌乱,熙熙攘攘地闹了起来。孙傲才怒道:“若不显些手段,尔等都当我是在随意说说的了。”声音一沉,续道:“都给我留下来。”话音未落,民众中早已有人抽出了兵刃,将旁人纷纷制住,原来“北斗门”早有弟子混入了民众当中,为数还似不少,民众性命受胁,大殿里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济苦道:“原来是孙堂主驾到,却不知‘北斗门’还有谁来?”孙傲才一副落魄秀才装扮,从袖中取出了羽扇摇了摇道:“有我和门主难道还不够么?”济苦低吟了声佛号道:“既然‘北斗门’已欺上门来,少林派也不能太过示弱,济愚师弟!”济愚正等着这一句话,听罢高声叫道:“众弟子列阵,将大雄宝殿给我围起来,休要放走了一人。”少林弟子纷纷听令,瞬时便里三层外三层地将大殿围了起来。眼看双方对峙场面已生,林翔心道:“原来我料的不差,‘北斗门’还是要对少林派动手。”此时少林派有了防备,他已不如先前般紧张,将钱婉思唤过来道:“二妹,你好好待在我身边,可不要乱走。”钱婉思脸色有些苍白,闻言点了点头,紧张地看着殿中。
孙傲才环顾四周道:“少林派好大的阵仗。”济苦见他与丁豪均浑不在意,好似有恃无恐,心中疑惑,道:“孙堂主,事情是你说呢还是丁门主说?”孙傲才看了一眼丁豪,见他微微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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