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英把自己脱个精光,将衣服随手一扔,而后走回棺材旁。
此时棺材里已经灌满猩红的血液,女人苍白的脸浸泡在里头若隐若现,时而只露出个鼻尖,时而露出整张脸
刘海英只瞧了一眼,便蹲下身钻到棺材底部,在撒满铜钱的白丝绸毯上躺下来,从这个位置向上看,棺材底部嵌有一个巴掌大小的铜镜。
他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再抬起手放到嘴边,咬破一根指头,而后将这根带血的指头轻轻点在铜镜正中心,只听“咔嚓”一声,结实的铜镜应声而碎,以指头为中心四散开裂,形成如蛛网般的血红色纹路。
与此同时,棺材里的鲜血猛地如烧开般沸腾起来。
刘海英放下手,缓缓闭上双眼,像睡着般躺在棺材底下。
棺材里的血液顺着铜镜龟裂的纹路慢慢渗出,滴落在他赤裸的身体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苏桥一进火葬场就感觉这里怨气旺盛。
如果只是常年有死者出入,应该是充满阴气,而不是怨气。
此地怨气冲天,必是有人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勾当。
他循着子母符的指引,一路走进火葬场大楼,却没有走后门,而是从正厅进来。
火葬场每日都有不少人为参加追悼会进进出出,所以也没人拦他。
直到他推开扇挂有“非工作人员禁止入内”牌子的应急门,走进一条走廊时,才遇到个火葬场的搬尸工上前阻止,“先生,您走错了,再往里就是停尸房了。”
这人干瘦无比,面色铁青,带着俩厚厚的黑眼圈,竟然与刘海英手下那名工人有些相似。
苏桥一眼就看出他这幅古怪的面相,乃是常年练习邪术所留的后遗症,心道找对了地方,先假意往回走使其放松警惕,再趁他不注意猛地回头,一拳照对方面门砸去,却听哐当一声,拳头如同砸在金属之上,疼的苏桥直咧嘴,“什么玩意?”
青脸工人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抬起拳头就往苏桥胸口招呼。
苏桥的神行符尚有几分钟余力,论速度无人能及,轻而易举避过对方一击,随后还顺势他一拳,却又似撞在铁板上一般,疼的苏桥直甩手,不过这次他却看清了打中对方时产生的异象,只见他的拳头砸在对方身上,对方被攻击的位置忽地泛起一片白芒,将拳势格挡开来。
“白骨甲?”苏桥惊呼道,“用人骨练体,怪不得生的这幅丑陋模样。”
“你究竟是什么人?竟然知道白骨甲。”青脸工人神色一变,对付苏桥拳脚齐出,攻势更加迅猛。
苏桥凭借神行符接连避开,但他深知神行符时间有限,不能再继续空耗下去,当即绕过青脸工人,往走廊尽头冲去,但室内限制颇多,他不敢全速奔跑,否则可能会把自己撞死。
青脸工人跟在他后头追了两步,见跟不上他,便喊了一嗓子,“有人闯进来了,快拦住他。”
他话音刚落,走廊两侧各个房间里便蹿出七八名,与他一样脸色铁青的男人,纷纷扑向苏桥。
苏桥被众人围困,一时插翅难逃,只能凭借脚下的速度与敌人周旋。
过了几招之后,他发现眼前的七八名男人,竟然全都身怀白骨甲,不由纳闷他们哪来那么多人骨,但转念一想,这里是火葬场,最不缺的就是人骨。
苏桥由此陷入苦战,神行符的威力愈来愈弱,而他的敌人却越来越多。
刘海英这辈子精通数术,如果说只有一样没练到家,大概就是点穴法了。
但凡被他点过的,无论聂小雨,还是韩天生,全都提前苏醒。
韩天生慢慢转醒,打量着眼前阴森的灵堂,一切仿佛都那么不真实。
不久前他还以为自己的前途即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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