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颠倒、天理不容啊!”
李起淮也是满脸怒容:“九叔说得是啊,我们几个叔伯兄弟纵有天大不是,可始终是你长辈,你倒是真下得了手。再说你爸也并非全然没有错,再穷也不能穷了志气,做那些跳梁小丑的肮脏事,我和你二婶不也常常接济他们吗?虽然我们也养着两个孩子,但还不至于让你爸爸真饿死。唉,捱一捱也就过去了,我大哥还真能软禁他们一辈子?”
“你这些年在外头,都学到了些什么呀?”李起淮痛苦地蹲下身,双手掩面,老泪纵横。
李福齐始终不说话,他的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一亭赶紧走过去,安慰父亲。
他怒瞪了李福齐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陈天宇眼眶微红,他轻轻走到这对父子身旁,轻声安慰道:“二伯,一亭,你们先别伤心,我们还有一件事没弄清楚呢。”
最淡定的却是李一亭的母亲,她望着陈天宇,开口道:“孩子,李村的恩恩怨怨由来已久,我一个女人家,人微言轻,做不得什么主。不过,我算是从小看着福齐长大,这些年他也一直把我当作自己的妈妈同样对待,你可别有什么疏漏,倒是冤枉了福齐……”
“二婶,你放宽心,事情还没有这么简单。”
李一亭一家诧异地望着陈天宇,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陈天宇已经站起身,高声道:“今天全村老小几乎都到了这里,既然话已经说开,那我还得求证一件事,事关案件真相,希望大家知无不言,千万不能再有任何顾虑……”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雕像:“这是源村的哑子雕刻的,如果大家看得清楚的话,应该可以认出雕像上的人,就是四婶郑宛秋。这还不是重点,雕像上有一行字,我给大家念一念……”
“雕像上写着,母仇将报,然吾行踪已露,速行事,宁可玉碎,不为瓦全。大家可以放心,这个哑子已在山中伏法,但他这是和什么人联络呢?二十几年前,有没有人发现过哑子的行踪?大家可能不知道,在城里的时候,哑子曾经是四婶不愿下嫁的未婚夫,他和四婶究竟是情缘已尽,还是藕断丝连呢?”
这话说出来,无呰于再次投下一颗炸弹,大家都是过来人,陈天宇虽然说得婉转,但这可是天大的丑事,谁也不敢吭声。
一阵冷寂后,总算有个村民走了出来:“到了这时候,再装聋作哑也无济于事,这么跟你们说吧,我在山里遇见过这个哑子好几次,确实是在咱们李村的山里……至于那时是不是和郑宛秋私会,我不敢肯定。但这么多年,哑子没事就会到咱们村附近转悠,倒是事实。”
此言一出,人群里像是炸开了锅,众人七嘴八舌,一人一句,说的大多是山里遇见哑子的情形:有的人碰到一次半次,有的人是很多次,甚至有人说,四婶以前居住过后来被烧为灰烬的位置,哑子经常坐在那喝酒,而且失魂落魄的,应该是在思念"qing ren"。
所谓众口铄金,哑子与郑宛秋有私情这件事看来已是确凿。
蓦地——
一声尖利的吼声响起:“都给我闭嘴!闭嘴!”
交谈声稍小,目光纷纷交织到突然走出来那个人的身上。
“你们这群自私自利的小人,别再胡说八道害人了!”说话的竟然是小卖店的老板娘,“宛秋就是被你们的口水淹死的,你们拍拍良心问问自己,这么多年,你们在背后说了宛秋多少坏话?”
“宛秋一个年轻姑娘家,有勇气不要城里的家,抛弃荣华富贵和泥腿子李老四结为夫妻,本该是美满姻缘,你们倒好,不停地往人家身上泼脏水,你们的良心给狗吃了吗?你们晓得宛秋每天活得有多么不开心吗?你们管不住自己的嘴,背地里嘀嘀咕咕,整天说三道四,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