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虽然魁梧,但福齐比他可差远了……”
李一亭还没说话,母亲插了一句:“谁说的,福齐这孩子孝顺,虽然他爸爸的衣服显大,但他这么多年出山都是捡爸爸的衣服穿着。”
“妈,你说得对。四叔的衣服不但扣子比别人大一圈,而且材料足,显厚。最有特点的是,扣子不像别家的缝法。”
李起淮有点拿不准,母亲却点点头:“是,你四婶的针法在村里首屈一指,我们平常老百姓家,也就打个十字结,她却能缝出个花骨朵。你四叔四婶一向恩爱,他的衣服是不会找别人去缝的……”
李一亭得到母亲的证实,内心也是有些欣喜:“正是这样,所以我们才能肯定这粒掉落的扣子一定是福齐的。”
“照你这么说,还真是福齐……”李起淮诧异地道。
李一亭赶紧摇头:“这只是线索,不能定罪的。”
李起淮长舒一口气,他刚才的确有些紧张。
“爸,你再仔细回忆一下,今天怎么会那么巧,碰到福齐呢?”
李起淮想了想:“集市里碰到他也没什么稀奇的,经常都会遇到……哦,我想起来了,他今天好像是特别来找我的。”
“为什么?”李一亭急切地问。
“刚开始,我看他失魂落魄的,应该是找人聊天。但后来吧,他好像是想问一件陈年往事……”
“什么陈年往事?”
“呃……这,不好说。”李起淮欲言又止。
“是不是关于他父母亲过世的原因?”李一亭大胆地猜测。
李起淮眼中闪过一抹讶色:“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李一亭淡淡地说。
李起淮恢复了平静:“还真是这件事,不过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就失足落水了。其实吧,这件事他也问过我不是一回两回了,不算奇怪。”
“是啊,这是个谜啊,我小时候问你,你也不肯说。”李一亭轻叹。
“不是我不肯说,这事只有你大伯一个人知情,我只知道你四叔房子意外失火,两个人就那样没了,天灾人祸不可预料。其它的我是真不知道,当时挺惨的,我不想让福齐伤心呀……”李起淮无奈地道。
李一亭没有再继续追问,他相信父亲说的是实情,这件事过去这么久,他没必要隐瞒自己的儿子。
“石桥的栏杆有人动过手脚吗?”李一亭仿佛自言自语。
李起淮情绪有些激动:“说起这事,我也觉得奇怪,平日里这石桥吧,虽然被政府定为危桥,但我们这些本地人都知道,那也就是桥面坍塌了些,那些栏杆石柱子呀,可结实得很,我记得牧图有辆轿车不小心撞到了栏杆,车子盖弄个大窟窿,石柱子都没事呢。想不到我这一推就倒,真是邪门!”
“所以我才怀疑这事蹊跷……”李一亭赞同地说。
李起淮现在已经有些动摇起来:“这么说,福齐还真有些不对劲呢……”他顿了顿,“你自家兄弟,还得慎重些才好啊,可别冤枉了人。”
李一亭点点头:“现在时代不同了,凡事要讲证据,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任何人都是无罪的,爸,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秉公执法的。只要有一点出入,我都不会让福齐受委屈。”
李起淮叹道:“那我就放心了,你可得说到做到。”他现在又替李福齐担起心来,儿子说得句句在理啊。
“爸,其实我跟你说这些,已经是违反规定了,本来在案子水落石出前,我们必须守口如瓶的。只是,我担心你误信了那些五行天谴之类的歪门邪说,才……”
李起淮艰难地笑了笑:“你爸虽然老了,但还不至于老糊涂。你代表执法机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不会干涉的。”
李一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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