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忽然发话道:“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总感觉怪怪的。你敢确定,真的没有一个人拿去卖?”
李一亭非常果断地摇头:“不但你不信,我也不敢相信,这几年不是古董热嘛,但我们村的这些古董仿佛真带着诅咒一样。你们知道我三叔的老婆是怎么死的吗?”
沈明月瞪大眼睛问:“怎么死的?”
“许多年前,她就是偷了一个玉镯子,结果镯子没卖出去,自己先死了!”李一亭的表情有些吓人。
沈明月打了个寒颤,不敢再问了。
陈天宇却淡淡地道:“那时候古董还不怎么值钱吧……这是你亲眼所见,还是听人说的?”
李一亭叹道:“我爸说的。”
陈天宇突然道:“那你四叔是怎么死的呢?”
李一亭一愣:“四叔?”
陈天宇点点头。
“我四叔去世的时候,我还在上初中呢,放假回来才听说的……”李一亭无奈道。
“哦……”陈天宇若有所思。
刘紫辰疑惑道:“你们村这么多宝贝,其他村子就不眼红?”
李一亭还没说话,陈天宇替他回答:“对古董的狂热也就是近些年的事,以前谁稀罕这些破烂东西……”
“那也是。”刘紫辰明白了过来。
“我怎么没有活在以前,收藏把越女剑,别人都看不上的。”她突发感慨。
“想得美呢……”陈天宇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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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忽然进来道:“亭,门外有人找你。”
“谁啊?”李一亭诧异地问。
母亲摇头:“有点眼熟,我也不认识,他说来问点事,不是我们村的。”
几人狐疑地走到客厅,大门外站着一位身材修长的年轻人,漫不经心的样子,正在瞅着客厅屋顶上那根雕刻精美的大梁。
看见李一亭他们出来,秋西发出一声惊叹:“好美的漆画!”
漆画其实就是在硬木上雕刻花鸟鱼虫,然后涂上自己调制的红漆,能够长久保持鲜艳的一种农村木匠工艺。
刘紫辰先开口道:“你挺懂行嘛。”
秋西望了两位女士一眼,眼睛都有些直了,村姑里还有这么漂亮的?他赶紧收敛住年轻悸动的心,毕竟是个正经人。
他脸色微红,不好意思地道:“以前听说过,只是没有亲眼看过,让你们见笑了。”
李一亭闻言道:“别说你了,我天天住在这里,都不知道这就是传得沸沸扬扬的什么漆画……这副画的油漆还是我涂上去的呢。”他自己也乐起来,有些东西,以讹传讹,价值总是被有目的的放大。
“秋警官,你找我?”
秋西连忙点点头:“李福齐村支书告诉我,你住在这里,所以特意过来看看。”
李一亭心想,那天你都没看清我的长相吧,不过他也不想刻意点破。
“那进来坐一会吧。”李一亭招呼道。
秋西摇摇头:“我还有别的事,在这里聊一会就行了……”
看来还真是路过,大概是忽然想起李一亭是李庙祝侄子这件事,不想白跑一趟。
李一亭点点头,也不勉强,几人在客厅落座,陈天宇坐在门口的大青石上,李一亭直接坐在门槛上,秋西拘谨地在长木凳上坐下。
“是这样……你们也知道,我调查观音庙的窃案也有一段时间了,不瞒你们,基本上毫无进展。”秋西倒是坦承,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没必要隐瞒,可这本是侦查类职业大忌。
陈天宇先出言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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