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浸透了枕头冷婉不吃不喝急坏了舍友,她们带回饭菜苦口婆心的劝说人是铁,饭是钢,心里再难受也不能不吃饭。正当她们气急败坏商量着要去维诺那问个究竟时叶简打来电话劈头盖脸把冷婉一顿数落,没一会儿她揉了揉哭红的双眼捧着还带余温的饭菜缓慢咀嚼。
“还是叶简有招啊。”
“嗯嗯,毕竟是大才子劝起人来都一套一套的。”
······
冷婉无心听她们谈话,满脑子都是维诺对自己的数落,她的心曾因为和林海之间的结束摔在地上“哐当”成了碎片,当她习惯欺骗自己已经遗忘这种疼痛时,一个人走过来反复踩踏这些破碎的心提醒着有些东西会伴随你一辈子,比如“负罪感”。她开始不断责备是自己害了林海,他为了那点点能继续和自己在一起的微小希望付出了代价,而自己却可以在大学校园里掀去那一页重新开始生活。
她会坚持去福阳小学不也是求得心安吗?那一张张孩子们纯净的笑脸还有武哲的善良都抚慰了她因为负罪感带去的悲伤,她的纠结c她的抱歉c她的低落停留在某个地方c某个时刻,选择逃避后转身重新开始。
吹起白色窗帘的一阵风撞在那串竹铃儿上。
“叮当c叮当·····”
周遭一下子掉进安静里,大家都不约地看向同个方向。
“叮当c叮当·····”
“我要去见一个人!”冷婉眼里有了神色。
外面下起雨,冷婉打着伞走到校门外,那有个人在等她,快步跑过去,“怎么没带伞?”她惦着脚尖努力将伞偏向另一边,一只手接过伞,“还是我来吧。”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健康的小麦肤色,浑身发散天然泥土气息,讲话时带着傻笑。头发上的水往下滴啦着落在肩膀上湿了衣服,走到一个可以躲雨的地方停了下来。
“不好意思麻烦你过来,我就是想找个人聊聊天所以才把你约出来,你看还害你淋了雨。”
“这点雨不用在意的。”他笑了起来,这个暖心的笑容总会平复冷婉的不安。
“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总觉得很对不起······总之我很内疚利用了你和福阳小学孩子们的善良去赎罪自我以获得良心上的安宁,你们救赎了我而我却什么也没带给你们,好像我就是这么一个只会索取的人,如果你知道我······”冷婉摇了摇头感觉自己这么说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
武哲看着她用他浑厚的中低音安抚,“有什么想和我说的不着急可以慢慢讲,我愿意当你的倾听者,而且我绝对保守秘密。”这种疗愈的声音特别适合出现在深夜电台,烦躁难过的时候收听疗效好c见效快。
冷婉勇敢地将埋在心里的故事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他,等全盘托出后长舒一口气。
一直在旁耐心听的武哲推了推她的手臂,“你是不是还喜欢他?”
“我们之间不可能了,讲了这么多我过去的事有没有吓到,你会不会觉得我特别不堪?”
“怎么会?爱情这个东西本来就无法评判的吧,你觉得自己对不起林海或许他也是这么想的,你怕害了他,他怕拖累你其实都是为对方考虑,虽然我没谈过恋爱但我知道爱一个人就是希望对方过得好,哪怕自己只能远远的看着不去打扰也好。”
冷婉觉得他讲话的神情有些变了,第一次见到他时还是个特傻乎乎的山里小伙子,现在退去了那份稚嫩,保留下淳朴多了份成熟,像个温暖的大哥哥特让人踏实。
“感情就是两个人的义无反顾,一个人的临阵脱逃和另一个人的成全,我自私的当了逃兵还摧毁了他的生活。”她的声音在颤抖。
武哲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故作镇定,“要是想哭别憋着,肩膀可以借你!”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