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觉得自己这么无能为力,就连接受事实都变的很困难。泪水蒙住了眼,索性闭着眼哭了一夜。
第二天凌晨,爸爸的灵柩已经停在了客厅。从小冷婉就很害怕静静躺着的尸体,就连马路上被压死的小猫小狗也从不敢多看一眼,她努力压制发慌的心脏一步步的挪着脚步,她多希望看到的不是爸爸,到他躺在那的距离足足走了好久。直到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庞,抿了抿嘴,眼泪啪啪下米线似的就没断过。她盯着躺在水晶棺里的爸爸出了神,总感觉他会突然醒过来,对着自己笑。
妈妈搬来长凳坐在灵柩旁,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冷婉走到身旁,“妈妈,妈妈······”本想说些安慰她的话,可到了嘴边总被哽咽住。此刻的她们很无助,这是挖空心思也无法想象的沉重,除非是真的感受过,而且那种感受来的那么刻骨铭心。
按照风俗,爸爸的尸体要在三天内火化,亲戚们都在帮忙安排丧事的一切事宜。不时有人进来,对着爸爸的水晶棺一阵嚎哭,连带着冷婉和妈妈一起落泪。安慰的话不绝于耳,可她们怎么也听不进去,对于这个家是天塌了。
爸爸一直是家里的顶梁柱,从冷婉有记忆开始,生活就是富足的。从小穿品牌的,吃有机的,受最好的教育。她的童年一直被父母细细呵护。爸爸是做竹子生意的,在引江省承包了大片竹林,不错的收入总被亲戚朋友夸赞。
“哎呀,这个周景东可真能干,才几年的时间啊,房子换的一个比一个宽敞。”
“所以说嘛,嫁男人不仅要擦亮眼还要麻利的,要不像景东这么好的男人可就都要脱销咯。”
人生长漫漫,一路迄逦而来。谁能料想到生命中每个措手不及的考验。
第三天凌晨,和尚的诵经声c如泣如诉的唢呐声催促着所有人,满眼所及都是黑白色,白的帽子,白的臂袖,黑的布鞋,黑的腰绳,这些颜色和冷婉的心情一样没有色彩。都准备好后,大家陆续上了灵车。
赶在5点前到了当地的殡仪馆。就这么早也排队到了6号厅的第二位。
“呦喂,这边生意好呢哦!死个人都要排队。啧啧,最近死的人真不少啊。”不用问,这是冷婉婶婶的声音,到哪儿都咋咋呼呼一副自己最能干的劲儿。
前面的一号瞻仰先者结束后,冷婉把花篮搬到厅内四周,等水晶棺放在中间的花坛摆好,最后再捧着遗照,就可以进行瞻仰了。所谓瞻仰就是所有亲属围中间被花朵包围的水晶棺绕一圈,也算是对先者的最后告别。
“景东,你怎么忍心丢下我和婉婉啊,你就这么走了,抛下我们娘俩可怎么活啊。老天爷,你为什么啊,为什么这么早把他带走?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妈妈哭瘫在地上,久久不愿离开,硬被亲戚拖拉着才挪动了脚步。
瞻仰结束后,出了门厅,却也是人挤人,若干捧着遗像的人和家属都在外等候,照片中都是些年迈的老人,也算是善终吧。
“不好,这家人真满惨的哦,年纪轻轻的人就没了。”总有些人看到冷婉捧着的遗像咕哝几句,句句都戳着她的心窝子,在她耳里这不过是些无聊透顶的风凉话。
最后就要火化了,从瞻仰厅到焚化的地方还要走段路。
“还要走多久啊?这也太大了吧,现在的殡仪馆建的哦都跟宾馆似得,够豪华的,前段时间我还看到新闻上说有个人晚上喝醉酒了找宾馆住,进去后发现居然是个殡仪馆被吓得半死,还要去法院告人家,逗死人了。你看那边人工湖里居然还有几只仙鹤,还真是驾鹤仙去,有意境。”婶婶的大嗓门又开始了。
“好了你,什么眼神啊?只是雕塑而已,我说你这一路唧唧歪歪的有完没完,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啊?”大伯有点不耐烦。
大伯比爸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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