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后的第二天,馨雅拉作为新妇敬茶,宇文灵就坐在下首平静地看着她讨巧卖乖,祖母笑得很是慈祥,那是宇文灵好久不曾见到的笑脸。
那天祖母亲自褪下手腕上的一对血玉镯戴在了馨雅拉的手上,宇文灵假装喝茶,刚端起茶杯就被萧战抽走了。他说:“灵儿要记得我说过的话。”宇文灵点点头也不说话。这时,馨雅拉笑着拉着宇文灵的手说:“姐姐这是快生了吗?肚子都这么大了。馨雅拉刚进王府也想像姐姐这般有福气。”
宇文灵没弄明白馨雅拉的意思,努力笑着道:“刚四个多月。”
馨雅拉捂着嘴笑道:“四个月哪有姐姐那么大的肚子,一家人姐姐瞒着作甚。”
宇文灵还未回话,祖母脸色怏怏地挥着手说了句乏了,萧战便扶着宇文灵走了出来。馨雅拉给宇文灵的感觉有些不友善,或许女人都是一样的吧,她何尝看自己顺眼呢。
萧战陪宇文灵回来后一直呆在房里不走,宇文灵低着头不说话,他看着宇文灵也不说话,两人之间的沉默让宇文灵第一次觉得默园很对得起“默”这个名字。
青衣端了燕窝粥来,宇文灵没什么胃口。萧战接过青衣手中的燕窝来到宇文灵面前说:“我喂你吧,多少吃一点儿。”宇文灵点点头,也不拒绝他的喂食,他难得的笑了。那一刻宇文灵恍惚回到了以前。宇文灵故意不去想萧战昨夜的洞房花烛,可那就想一根刺一样稳稳地扎在她的心上,一直疼着让她时时觉得之前的甜言蜜语都是笑话。
粥刚喝一半,馨雅拉便巧笑嫣然地从外面进来了,“姐姐喝粥呢。”
宇文灵面上维持平和的笑:“公主来了,请坐。”说着挡住了萧战伸过来的勺子。红衣见状忙捧了漱口水来,宇文灵顺着漱了口。
一时间没人说话,馨雅拉娇笑着看着萧战道:“世子,馨雅拉想和姐姐说两句女人家的体己的话,望世子回避。”
萧战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馨雅拉,对着她道:“灵儿有孕在身,公主长话短说。”
馨雅拉笑着应了,待得萧战走远,才捂着嘴看着宇文灵笑道:“世子很是顾念姐姐。昨夜对我却有些粗暴呢。”
听着她柔媚的声调宇文灵一口唾沫梗在喉间,吐也不是咽也不是,最终忍着恶心咽了下去。
须臾片刻萧战又回来了,看了馨雅拉一眼道:“以后没事,公主还是少来默园。”宇文灵看着馨雅拉委屈的噙着泪走了,心里不起一丝波澜。
宇文灵和萧战相顾无言地坐着,谁也不曾开口。只一盏茶的功夫,萧战就被祖母身边的平儿叫走了。午膳和晚膳都未与她同吃。
红衣看着我欲言又止,宇文灵看了她一眼道:“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世子妃若着人去请世子,世子必定会来。”
宇文灵看着她说完,平静地道:“他有他的难处。”其实,心里更想问萧战之前的诺言可当真吗?眼下这般光景却让宇文灵无法问出口,至少她还有孩子,宇文灵暗自安慰自己。红衣还要说什么就被她伸手阻止了,“伺候我梳洗吧。”
青衣红衣点头下去准备了,收拾好以后宇文灵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她知道萧战有他的无可奈何,一次次告诉自己萧战是身不由己。奈何还是辗转反侧。月光透过纱窗柔柔地照进来,室内顿时清亮了起来。宇文灵注视着那一片光华出神,青衣轻声说:“世子妃睡不着吗?”
自馨雅拉嫁进王府后青衣和红衣便轮流值夜,今夜青衣当值。闻言我轻轻应了声,借着月光看着腕上的冰花芙蓉玉出神,不由自主地问道:“青衣可有喜欢的人吗?”
“奴婢没有。”青衣没想到宇文灵会如此问,明显顿了一下。
“没有也好。”宇文灵喃喃地道了一句闭上了眼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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