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了?”
“写完了,细节还需要改。”顾瞳挺自豪的,她手里紧握着那本《东辛庄经济调查》。
“可以回去改。”
“你是在轰我走吗?”
“时间已经到了,你该回去了,回去向你的领导汇报。”
有人敲门,徐长明:“进来!”
来人送来一张纸条,徐长明看了一眼,抬头迎上顾瞳的眼神。
对视五秒钟。
“为什么不问?”
“不该我知道的不问,这是组织纪律。”
“但是好奇?”
“恩。”
“其实不算什么情报,而且和你有关,你不问也是要告诉你的——川岛芳子回来了。”
顾瞳的惋惜溢于言表:“她回来了?日本人居然没弄死她?”
“渡边也回来了,顶了个失察的处分,准予戴罪立功,那么川岛芳子也不好罚得太重。而且,川岛芳子在天津开的那个东兴楼也离不了它,那可是日本人用来搜集交换情报的好地方。”
“不能拔掉东兴楼这个钉子吗?”
“不能。你不会以为只有日本人从那里买情报吧?”
“你不会告诉我我们也在那里买吧?”
“为什么不?反正是重庆要花钱买的。我们顺手就给延安发一份了,免得浪费。”
“那里情报贵么?”顾瞳半天才这么问。
“你希望贵还是便宜?”
“我现在很纠结我想让重庆多放点血,但那血也是民脂民膏啊。”
“很好,小瞳,你现在看问题已经能做到辩证对待了。”
“我那四大箱东西能买多少情报?”顾瞳想起了廖伯东叮嘱过的,自己带的钱和采买的东西,几乎都是走39号的公账的支票,大部分都要留在根据地折成现洋,支援根据地的巩固和建设。一小部分以实物的形式留下,比如药品。这就是“免检”的好处,可以随意夹带。
“其实买不了多少。”徐长明想了想,“一会儿我让人把你的行李带过来,不过剩不了什么东西了,只有茶叶文具盒一些衣裳布匹了。”
“我挺想在这里多待一阵子的。”临别之际,顾瞳依依惜别起来,住惯了,简陋的厕所似乎也不是那么不可容忍了。
“关于我说的事情,不急在这几天,你可以会去想,反正我三年都过来了,不在乎多几天。”
又有人急促地敲门,徐长明喊“进来”,来人跑得气喘吁吁的样子:“来了!徐主任!来了!”
“什么来了?”顾瞳不明所以。
徐长明没有回答她,因为两辆黑色的高级轿车已经停在了门外,后面那辆副驾驶先下了车,依次打开前后车门,两个人一前一后下车。
顾瞳看到来人震惊地几乎从椅子上摔下去——好在没有,她只是站了起来:“廖c廖长官!”
居然是廖伯东。
廖伯东现在的脸色显然不好看。
“廖长官大驾光临东辛庄,是要指导工作吗?”徐长明似早知道廖伯东要来。
“你都知道我要来,居然不知道我来干什么?”
“我是知道的,”徐长明的语气非常肯定,“但是小瞳好像不知道。”
“知道什么?”顾瞳现在略微有点心虚。
“你难道不知道吗?”徐长明手指廖伯东,“石家庄大大小小的报馆这几天都报道了:廖家小少爷的未婚妻顾顾瞳小姐在随未婚夫往北平度蜜月看戏期间,对著名花旦梅兰芳梅老板一见钟情,不惜借故于火车站逃走,意图与梅老板私奔。幸而梅老板识得大体,在东辛庄悄然换车,顾瞳小姐得知梅老板已走,竟下车追寻,因孤身弱女子深入生人之境,被人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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