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此刻才真正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女子,是新朝之主,是有着无上权利的人。
“族长,看来今日大哥父女重聚,我们也不便打扰了,还是改日再来拜访吧。”季朝富忐忑说道。
“说的是,说的是。”老族长擦了擦额际的冷汗,忙附和道。
说罢,两人对了对眼神,季朝富抱起自个儿子,没敢再多做停留。
见两人灰溜溜地没了影,季长安走到叶凉珏身边,道了句谢谢。
叶凉珏拍了拍季长安肩膀,刚刚还充满威慑的眼神已换做平常,道:“长安莫与我客气,怎么说我也是你未来姑姑。”
好吧,刚刚积累的敬意,一下子烟消云散了,这才是她熟悉的叶凉珏。
“安儿,我的安儿在哪?”一端庄妇人一脸的急切的走了进来,看到季长安时,那脚步就生生定住了,眼泪从脸上划过,真的,是她的长安啊。
“阿娘。”季长安见到娘亲也是欣喜,几步跑进了娘亲怀里。终于,可以切切实实的与爹娘接触,不再只能远远的瞧着了,这样,真好。
“安儿,我的好安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宦娘轻抚着季长安的长发,连日来郁结在心头的悲痛终是舒散开了。
季朝丰看着抱在一起的母女娘,也是热泪纵横。
站在门外的老管家和一群丫鬟家丁见到这一幕也是不禁红了眼眶,这季府终是要一扫听到小姐遇难的消息以来沉闷的气氛,重新焕发生机了。
季长安不知该怎么将自己连日来的奇遇告知二老,这些怪力乱神的事,若非自己亲身体验,又哪里会相信。
于是便只是说了自己坠崖后被好心人所救,不过受伤太重,在那人家里休养至今,才算恢复。
“如此,那好心人便是我季府的恩人啊,长安你且将那人家住哪里告诉我,为父定要好好感谢与他。”季父点点头,相信了季长安的说辞,对那救了长安之人,恨不得拜上一拜。
季长安笑答:“阿爹放心,长安定会倾尽此生,答谢于她。”
季父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受了人这么大的恩惠,自然是要好好答谢的。
说清楚这件事之后,季长安又告知爹娘自己要与顾伦和离之事。
夫妻俩从季长安口中得知长安遇此劫难皆是因那顾伦设下的局,恨不得将那顾伦剥皮拆骨,又哪里有不同意的。
这件事,当然是越早越好。
经此一事,夫妻俩只盼长安的平平安安的陪在他们身边,反正季府如今的家业,已可让长安一世无忧。长安想要如何,便都随着她去了。实在不行,就招个入赘女婿,至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总归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去。
季长安与爹娘说完了话,已是深夜。若非季长安那副马上就要睡过去的样子,季父季母恐怕是要同季长安说到天亮了。
待季父季母离开了她的房间,却是叶凉珏又找了过来。
季长安与父母团聚,叶凉珏却是收到了苏墨离开的消息,将从隐卫手里收到的信塞进季长安怀里,淡淡地看不出什么表情,却叫人看着有些难受,只听叶凉珏细细念叨着:“她终究是又走了。”
季长安劝慰她道:“叶姑娘,你和墨姑姑以往的纠缠长安并不清楚,不过长安知道若是以往做错了事,便试着从根源入手,若能帮助墨姑姑解开心结,如此说不定还可求得圆满。”
叶凉珏深深看了季长安一眼,轻笑一声:“嗯,小丫头说起道理来,还是一套一套的呢,不过却是这个道理,我记下了。”
季长安被她说得有些脸热,接话道:“那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在临城逗留多日,朝中还有许多事需要我去处理,还需先回京城一趟。你只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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