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戏班子”。
清鸢洞若观火,嘴角的笑意虽然春花般娇艳,但让禺厉内心深处为之一寒。
禺厉收拾好衣装,问道:“说吧,你们过来,到底想怎么样?”
洛秦上前拱手:“我等陪同神女来看看,禺强准备得如何了?”
禺厉听了这挑衅之词,气血上涌,一拳捶在桌上,愤然说道:“禺强向来兵强马壮,不劳你等费心。”
“哦,是吗?那为何之前禺强的军队搞偷袭,忙里忙外一个晚上,青丘却分毫未损?是不是派出的尽是些老弱病残,使不上力?”
“哼!”禺厉想到就奇怪,当时精兵尽出,且白天已然派人潜入青丘打探清楚,可是夜晚袭城,折损了五千将士,怎会是那样的结果?
“可青丘这次就不是挠痒痒了,总共集结了十万兵马,等着来把禺强灭了呢!”算上全城壮年男子,其实总共只有五万人,然而诈称兵马数量古来有之,洛秦说得面不红心不跳。
禺厉固然生气,可是不傻。往往开战前派遣使者,都是来议和并讲条件的,以期避免诉诸战争;他们几人却□□上浇油,分明是要虚张声势,摆出底气十足的样子,使自己不战而屈,最终答应他们的条件。况且刚刚有可能只是他们速度太快,自己没看清,并不一定就是什么妖法。神女一说哼!
如是想着,他反而镇定了下来,不再因怒火而露出破绽。
清鸢见状,知道他看出了自己第一层目的,倒也不紧张,因为事情正在朝她希望的方向发展。
“来就来,我禺强也不怕你,到时候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使者当真那么自信?”禺厉语气听上去漫不经心,眼睛却时刻关注几人的反应。
“那我们大可以试试。这次青丘的大军都受到神女的庇佑和祝福,到时候在战场上,王上自然可以见识到他们的厉害。”
既然认定他们是虚张声势,想要空手套白狼,禺厉笑得阴险。“即便青丘的士兵再勇猛,他们还长了翅膀会飞不成?实在不行我把桥一烧,看他们如何进攻?至于你们四个嘛”眼睛眯起,危险的信号。他看似无意取出匕首,割下盘中的肉,放入口中,实则暗示那四个人,他们现在“俎上鱼肉”的处境。
“你不敢。”清鸢笑盈盈,同样眯起了眼睛。
“哦?为什么?”
“因为禺强自身不行稼穑,若是没有与外部的交易,势必存活不了多久。”
就算他们指出禺强的致命弱点,禺厉仍不轻易服输:“可是我禺强存粮够全境军民吃好几年,死守之下,总会有转机,难道青丘打算为此空耗数年?届时无启和长股趁虚而入,青丘想必会是所有势力中最先被消灭的。”
“那现在呢?”清鸢说这话时,身后冲出火光浓烟,她在橙红摇曳下影影绰绰,妖媚中带着剧毒。
一个小卒狼狈跑进来。“报!有五个粮仓突然同时失火!”
禺厉不禁身子向后一缩,默念:“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要不王上以为,青丘为何此时才发兵?这几个月,我们在往来队伍中多次混入军士,现在他们烧了你们的存粮,王上当真还有方才那样的信心?况且无启和长股已与青丘定下协议,瓜分禺强,王上的围魏救赵之计怕是也要落空了。”
禺厉面色凝重,额头隐隐渗出汗珠,刚刚藏在宽大衣袖中的左手此刻握得更紧了。
青丘算谋已久,如今自己天时地利人和尽失,若放手一搏,凭着所剩的两仓粮食,仅够军队勉强维持月余。
而烧五留二,正是清鸢算计最巧妙的地方。如果七个粮仓都烧了,很有可能会彻底激怒禺厉,到时他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定会鱼死网破,局面不堪;可是给他剩了两个最小的粮仓,他的注意力则会被这两仓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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