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君不打三春鸟,
劝君不吃秋江鱼。
三春鸟宿江畔树,
江鱼腹内复江鱼。
大凡生命,或多或少都有些灵性,《孟子》中记载,一头即将被祭祀的牛c仿佛得知了自己的命运,居然瑟瑟发抖。实际上,天生万物,人取而用之,并没有什么不通情理的地方,但若能效法古人c在纲举目张之后,又能网开一面,虽得不到什么现世的好处,终究心里也会舒畅些。
却说宋磕巴带着队被困海岛,天外瓢泼大雨c不仅蛇虫鼠蚁,连豹子都跑到礁石底下避雨。除了懂得兽语的老西儿之外,其他人无不战战兢兢,谁也睡不着觉。
那头花豹暂时看不出有什么威胁,乖乖坐在老西儿脚边,像极了王府井的石狮子。侯三闲极无聊,把手里的拐杖摆弄一番,长叹一口气:“哎呀,这刚出师就被困在岛上,我看啊,肯定是老赵太丧了。”
“丧”是一种方言,指的是一个人特别倒霉。赵不疑听了这话当然不高兴,回敬道:“我丧?你个瘸子懂什么,我随便去哪儿就能挖出一卡车宝贝,就是你妨我,不然早发财了。”
宋磕巴见两人逞口舌之快,抓住话柄问道:“赵爷,您不是在吹牛吧?”
赵不疑一听,顿时后悔自己失言。是啊,宋磕巴虽说是侯三的发小,可是毕竟和他本人不熟。但是赵不疑虽然平常挺面,倔起来也挺倔,只能强撑着说道:“我吹牛?哼,大话不敢说,就咱们现在的一亩三分地儿,我就能知道有没有宝贝。”
侯三见赵不疑铁了心抬杠,也干脆不顾面皮:“你当我们都是三岁小孩儿?你用你那破圆规在地上划几个道道,然后跟我们说地下没有宝贝,我们不就被你蒙了么?”
赵不疑刚才观察这海岛地势,加上几间破旧农房,心里就有了些底气,这地下八成有宝。这会儿侯三拿话一激他,更是不服气,干脆说:“你也别管我用什么东西,半小时之内,我从咱们脚下刨出一个古董,你信不信。”
侯三左右看了看,噗嗤一下笑了:“我信?我信我就是个棒槌。”
赵不疑闻言也不多话,从背包里掏出量天尺,开始用步数计算距离。宋磕巴见赵不疑当了真,就摆了摆手:“算啦算啦,你说你和一个瘸子置什么气,快坐下。”
赵不疑充耳不闻,嘴里念着不知是什么的经文咒语。侯三以为赵不疑在置气,就拿金拐杖敲了敲他的小腿:“得了,是我不对,坐下吧。”
万没想到,赵不疑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示意侯三不要说话。他表情变得严肃,蹲在地上,把地上的泥土用小指头挖出来一点,放在手掌心慢慢捻。
侯三一看赵不疑举动怪异,一时也不敢说话。许久,赵不疑拍了拍手掌,抖掉一身尘土,站起来用手托着腮帮子不出声。
宋磕巴见赵不疑不说话,递了个眼色给侯三。侯三点了点头,问道:“老赵,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跟我们说说,也好帮你参谋参谋啊。”
赵不疑皱着眉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地面,说:“胖子,你知不知道五色土?”
胖子是北京人,当然知道,回答说:“知道啊,安定门外c地坛里,那装的就是五色土啊,怎么了?”
赵不疑指了指地面:“古代人认为,泥土的颜色代表了某种神秘力量,所以明清两代皇帝祭祀地神的时候,都会浇盖五色土,黄c白c青c红c黑。实际上,土壤的颜色是由其内部的矿物质决定的,比如含铁量高的土壤,就会呈现红色。但是古人不是这么认为的,他们相信,五种颜色代表五行。你看这地面上,这是典型的杂色土,我刚才细细数过,的确是五种颜色。这样的土壤绝对不可能是天然形成,而是人工覆盖的。”
侯三抓了一把土壤在手里,果然,这泥土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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